“你承认了?你承认你有奸夫了?”赵国公想不到安亦唯竟然敢亲口承认。
“逸王殿下,你看安氏承认了,她真的有奸夫,她真的在东林庄藏男人!
这样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我家把她打杀了,也是她咎由自取。”赵国公说道。
陆尧冷冷地回一句:“她说的外男便是本王!”
赵国公神情一滞,讶然地说:“怎么可能?安氏与逸王殿下?”
逸王殿下居然是安氏的奸夫,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赵梦茴忍不住大声地说:“逸王殿下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看上这个万人嫌?”
陆尧瞥了赵梦茴一眼说:“你有意见?”
这时赵世子向前走了几步,对逸王说:“安氏乃本人明媒正娶的妻子,哪怕是逸王殿下,也不可做夺人妻这种违背天理的事。”
陆尧看着这个赵卓生,有种要拿他祭剑的冲动。
虽然陆尧的确钟情于安亦唯,可两人却是守礼的,他不愿意任何人污蔑安亦唯的清誉。
陆尧解释道:“一个月前,本王遭人暗算,躲进了东林庄。
幸得安氏赠衣赠药,才安然度过。
本王不过在东林庄停留数时辰,为何会有奸情一说?
赵国公府,真是会给人暗塞罪名!”
赵国公连忙走上前,说道:“都是误会,我之前并不知道安氏曾经救过逸王殿下。
若是如此,安氏不但没有罪,她还立了大功。
我们赵国公府会好好医治安氏的伤,还她当家主母之位。
我也会管束世子,让他不能做出宠妾灭妻的事。”
赵世子不禁叫了一声:“父亲!怎么可以···”却被母亲国公夫人拉住,并没有继续讲下去。
安亦唯此时却回绝了赵国公的示好,决然地说:“我不愿意再做世子夫人,我只愿与世子和离,一别两宽!”
她策划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与赵卓生和离,怎么可能又被国公府抓回去做提款工具人呢?
陆尧对赵国公喊话:“听到了吗?安氏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她想要与赵世子和离,国公府别再与之纠缠不休。
不然本王就奏请皇上,让我皇兄给你们下旨速办和离之事。”
安亦唯闻此,终于松了一口气。
有陆尧的帮忙,她的和离之路应该会走得顺畅。
赵国公知道此时再反抗,也是徒然。
他的国公之位虽然是世袭的一品爵位,却已经远离实权了,靠着祖荫和宫中的赏赐维持着。
逸王虽然常年不在京中,可他是当今皇上唯一的亲弟弟,皇上身边的御林军统领、锦衣卫、边关将领,都是逸王举荐的。
国公府完全没有与逸王对抗之力。
有了逸王的支持后,安亦唯很快就拿到了放妻书。
把继母和父亲还有族长请了过来,在双方亲属的见证下,两人签字和打上手指模。
她连忙拿着放妻书去府衙登记。
又将自己在赵国公府的所有陪嫁之物,运到她新买的三进院子当中。
可赵国公府欠她的三十二万两,还有欠外祖父家的五十万两,却没有办法拿回来。
安亦唯知道,虽然国公府已经没有现银了,但是变卖田产商铺和家里古董首饰,把奴仆发卖出去,只留一些老仆人,是能凑出三四十万两的。
于是,她先跟国公府谈判,让他们去变卖,若不然,她和外祖家会去告御状。
赵世子看着曾经的妻子,战斗力十足,把国公府压得死死的,不禁怨怼:“安氏,你真是个毒妇,你是要把国公府整垮才高兴吗?”
安亦唯自从和离后,终于获得身心自由,对国公府的人只有一种态度:债主对欠债之人的态度!
她冷笑着说:“赵世子可真是无耻,自以为清高,却欠债不还。
其实一开始你们家要真的那么嫌弃我,就不应该要我的钱。
真是当了妓子,又想立牌坊!”
“你!粗俗无比,万人憎恶!”赵世子快找不到词了。
安亦唯却轻蔑地回了一句:“国公府债台高筑,赵世子还能去当几年小倌,唱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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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紫云斋谈判后,安亦唯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恢复自由身好几天了,陆尧都没有再找她。
她记得那天从国公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