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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工作

生活大多是平淡的,所谓的激情澎湃不过是一瞬的烟火罢了,瞬间回归于黑夜般的平淡。什么是平淡,我不知道,我无法定义,按照我爸的心理描述,平淡就是一成不变的日子,没有一点波澜,像极了一汪死水。即便你怎么扑腾,就是毫无反响。

一个月的生活就是早睡早起,偶尔翻翻书,练练字,但思绪全都在外面狂飞,齐圣每天都是如此,生活的普通是最能磨平汹涌浓烈的爱情的。虽然现在绝口不提下海创业的事情,但是俩人心知肚明,无需说明,倘若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可能就又是一场战乱了。所以彼此都是互相忽略。今天也不例外,我爸在书房练字,小时候学的毛笔字,自从结了婚,很少拿笔写了,今天小雨淅淅沥沥,就在房间练字,我妈在午睡。一切都是这么的静谧,祥和。“呦,好雅兴呐,老三,你今天怎么开始练字了,这不是我认识的老三了呀,看来弟妹是下了不少功夫。”二伯齐渊从窗户外看着我爸,一脸笑意。“二哥,你可拉倒吧,不夸我就算了,何苦这般挖苦我呢?是想让我下不了台吧!可是我脸皮厚,我还就不怕二哥笑,我练字这可和余果没关系,人家在午睡呢,可没要求我要练字。再说了,二哥什么风可把你吹来了,你可是无事不登我房门啊!快进来吧,我房里还留着你爱喝的红茶呢,前几日小军刚托人从福建带回来的,你是不知道,真是好茶。”我爸一脸调皮的表情看着我二伯,说着放下笔,收拾了一下书桌,就要往屋外走。“你呀,就别贫嘴了吧,好好练你的字吧!”边说边进屋来。

我把那盒红茶拿出来,倒在茶壶里泡,我二伯一手抓住我爸的手,说了句“你别弄,我来吧!免得白瞎了这么好的茶。”说完就接过茶叶,将茶壶倒上开水,轻轻的摇了摇茶壶,把茶水倒了出来,洗了一遍茶,然后又倒了一次水,又拿了两个功夫小茶杯,倒了两杯,二伯断过杯子,先嗅一下茶香,闭着眼睛说:“嗯,不错,是好茶,我之前看陆羽的书说过,武夷山的茶极好,不知这个是不是,味道清冽,入口清香,沁人心脾,喝下去整个胃就都暖了。”“二哥,你可拉倒吧,我看你这还喝出情怀来了,你倒真有人家说的,千秋大业一壶茶,万丈红尘一杯酒的意境了。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要不等一会你走的时候带上些回去,也让二嫂尝尝。”我爸看着二伯真诚的说。

“那倒不必,你二嫂你不是不知道,她一像对于这些都是毫无兴趣可言的,何况她也喝不出什么好坏来,品茶也是要分人的,不是谁人都可以共饮古茗的。给她品,就可惜了,她喝不出什么的。”说完又倒了一杯。

“二哥,这话可不能说,当心二嫂听了去,还以为我在说她不好呢,要是生气了,又要给你脸色看。夫妻过日子,还是和睦的好。”

“都是一母同胞,我岂不知你要说些什么。实话说吧,今天我去镇上办事,有你的信件,我就帮你拿回来了。你看看。”说完,就从口袋里拿出信封来给我爸。

“有我的信,真好,不知道是谁。”我爸又惊讶,又高兴,拿过信就打开来,“原来是老井啊,他托人给我写信说,他在山西做煤矿工,工资高,待遇好,比在家里种庄稼好。有力气就行。问我去不去呢?”边说边叹气。

二伯看了一眼我爸,又回过头来看看我四周,确定我妈没起来,“这个确实比在家里好,哎,家里现在不说一贫如洗,但我们也算是“两袖清风”了,钱是所剩无几了。你怎么看,想不想出去。”

我爸眉头紧蹙,看着信,一言不发。端起茶压了一口茶,“二哥,我知道这些情况,可是家里你也清楚,我的处境你也看到了,余果现在怀有身孕,我要是现在出门工作,她定是不依我的。况且,这月份越来越大了,我也不敢出门,玩意有个闪失,你说可怎么好,何况现如今分了家,我也不好找大哥你们的麻烦。我只能自己在家照护。”

“你们没商量吗?”

“二哥,实话说几个月以前我就有心思出门了,可是我没有机会呀,一个月前我说了一下,就闹的不愉快了,现在再说恐怕依旧是那个结局。”

“你若是真心想要出去,我帮你说服弟妹,男人应当志在四方,不能天天在家围着女人转。成家立业,家有了,没有事业怎么行。”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两人默默无声。

“还是别了,我自己说吧,免得连累你嘞。”说完站起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那好,你有什么需要就去我那屋找我。”说完起身要走,我爸拉着二伯要给他带上茶叶。推推攘攘的,我妈就被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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