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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吵架

为他是饿了,平时哭了不都睡饿了的缘故吗?”我爸虽然不耐烦,但是身为一个老师,还是极力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忍住不发火。“平时是平时,你不是老师吗?举一反三的道理你不懂吗?能不能看看是不是有其他问题。要总是觉得是一个问题,行吗?”我爸强压着的怒火实在是烧起来了,“我也是第一次做爸爸,我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不是生来就做父亲的,这也是需要有个学习过程的。”我妈自以为我爸是不会发火,从结婚到现在,两人都是恩爱如初,不曾吵闹过的,况且特也认为我爸就是错了。谁曾想他今日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这对于我妈来说,无疑是一种心理上的撞击和羞辱。“好,我就是生下来给人家做妻子,做妈的,我什么都会,什么都懂,我是理所应当的。”争吵就这样开始了,接下来就是我妈开始边落泪,边给我换尿布。而我爸冷不丁的加了一句“就事论事而已,不要无理取闹,孩子上我们两个人的,当时也是你执意要生,现在苦我们也能只能受着。”我妈一气之下抱起我,“我倒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是个老师,开始喜欢说教了。对,都是我的问题,你什么问题都没有。”说完抱起我就出门而去。

有时候我们都是被脾气和性格这个恶魔给禁锢住了,在头脑发热的时候总是会迷失自我,不知自己意欲何为,不知自己该如何委婉,反而是刀兵相见,言语伤人,恶语伤人六月寒这句话终究是对的。这次吵架是有硝烟的,尤其是这次吵架竟然是以我妈退出而结束,我很明白接下来的局势是什么,我的爸爸一定会被受到攻击,只是攻击的方式想不到。女人的眼泪在没结婚之前好比是钻石,珍贵且是绝杀技,眼圈泛红,嘴角一瘪,泪水划过脸庞的那一刻,这个世界就都是错负她了,热恋中的男人自然是怜香惜玉,不会过多辩驳,反倒是会一股脑的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而结完婚以后就大不如前,问题往往是会引起质变的嘛,每一次细微的两边积累,到最后无疑是横眉冷对,两败俱伤,别说什么眼泪,那只能是减分项,因为会让对方觉得泪不值钱,反倒让人增添厌恶之感。就好比我爸妈这般模样,可不是应景了吗?

接下来的一星期,我的尿布、喂奶、哄睡等所有工作全被我妈一人承包了,丝毫不给我爸插手的机会。我爸一开始还争抢着抱我,闻哭立即小跑过来,看我怎样?可惜女人真要和你冷战起来,揪住一件事情不放,她会比任何时候都机敏。不露声色的冷战,在沉默里互相针锋相对,只要对方没有明确认错态度,就会一直持续下去。我爸由开始的主动最后变成了不叫我,我不动,只专心搞自己的教学材料和教案。几天过去之后,仍旧毫无对策,我爸索性开始搞家访,在96年,身为老师还是很吃香的,于是我爸去谁家,谁家就会哦款待,而且又是乡里乡亲的,自己不会让我爸不吃晚饭就走。结果就很清晰了,白白将了我妈一局,本来旧火未消,又添新火,如此一来,便是火上浇油。晚上很晚才回家,寂寞无声的躺下,悄无声息的出门。这对于我妈来说,但凡有一个好的机会,一定会拿来说事,再趁机宣泄。可是我爸做的妥妥帖帖,让人无机可乘。反倒是人人见了我妈,都说你们家齐老师是个好老师,他总说没有你的帮助,他不会做的这么好,他说他之所以能把老师的本分做好,是因为他的妻子在家里料理好了一切,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到最后,我妈就不计较了,但是心里还是觉着自己吃了哑巴亏,这颗种子便在心中种下了。

我爸月底回家,拿了工资原封不动的上交,“这个月的工资,给你。”“给我干什么,我不管钱。”我妈还是在生闷气。

“我不给你,难道给我娘吗?我娘早就说了,结婚钱要归媳妇管。”我爸一脸认真的反驳。

我妈反倒笑了,咯咯的笑出声来。“不信算了。”我爸扭头抱我,“你以后也要听你奶奶的话,把钱交给你妻子。”没招没术的爱情往往是最打动人的,因为只剩下一颗质朴且又纯真的心了,有招有式的爱反倒让人想要试图挣脱。这次争吵就被我爸这样化解了。其实生活就是这样,总是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失去好兴致,陷入争吵,在想办法去和好,然后再次发生争吵不休,在复合,在循环往复,就是这样长此下去。想想人生也不过如此,确实无趣,实属难熬,快乐的时光总是少之又少,但是生活里的一丝甜往往又让我们忘记所有痛苦,生活里的甜不在乎多与少,只要出现,就会抵消很多痛。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我也无法解释,现在的我大概明白了,痛点经历多的人,往往一点甜就能满足,就好比长期吃药的人,突然有一天药里放了一勺糖,他都会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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