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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下海

我奶奶除夕夜喝的很多,酒醉人乏,饭毕之后,我奶奶就回房了,看着我爷爷的老照片,微笑呢语,两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这张照片,久久不肯放下。而我妈今晚也是醉的不省人事,躺在床上还在说“成才,成才。”就在今晚这种良辰美景的时刻,我爸失眠了,身为人师,自是知晓教导学生的难处和辛苦,也知道孩子想要成为才子需要付出的代价,我爸最初想法只希望我能康健长大,因为我怕的出生已经给我妈带来了太多的伤痛,害得他差一点失去自己最爱的妻子,所以他只希望我能平安无事,因为只有我健康,我妈成才了无心愿。可是一顿年夜饭搞出来许多事情,我爸难过又悲哀,难过的是想到我的一生都将要背负光复齐家的重担,悲哀的是我的一生都将是灰色的,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我爸眼睛闭着眼睛,双眸在转动,喉结吞咽,心里犹如万箭齐发,不知所踪。没孩子的时候,总想着以后要让孩子成为人上人,能走到哪里都是可用之才,到自己有了孩子就想让孩子快乐开心、健康,不愿将红尘琐事牵连于他,不想孩子继续父辈们的这种苟且生活。现如今这些事全部堆在眼前,我爸再一次妥协了,面对现实,面对孝道,选择再一次屈服了,我爸不知道该怎么去保护我,也不知道怎么去教导我,所谓的《师说》、《道德经》、《中庸》等等,全部在脑子里翻涌,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该如何为我谋划,他又该如何去阻止我妈,可是慈母爱子,非为报也,转念一想他又皱紧眉头,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估计日后他的妻子相比也是这副模样,为了子女面目全非。果不其然,人的第六感都是很准的,我妈确实比他想象的更为厉害。

过完年我渐渐长大,脱去棉衣,我开始学习翻身,爬,慢慢的学习走路。春暖花开时,我爸和我妈说他想出门找工作了,听说深圳发展的不错,有好多发展机会,大家都往那里涌,说是遍地黄金,到处是生财之道。我妈岂能不知我爸的心思,无非就是想出门闯闯,不想在家一卷书,一盏茶,一家人的无聊相伴,更想去见识广阔的天地。我妈明白留人留不住心,得心得不到人的道理,就勉强答应,同意我爸去了深圳。和同村的人王桜一起走了,这一次别离平平淡淡,没有太多悲伤和难过,我爸并不适应这种感觉,他更为感性,觉得分离就是愁肠百结,难过不已,也许是因为我的存在,让我妈难过减半,反而多了一些安慰,我爸心里却是难过不已。可还是安慰自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人生何处不相逢。就这样告别最爱,离别家乡。

我爸到了深圳之后,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会些什么,找了两天的工作,最终无果,就在出租房里躺了一天,眼见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我爸还是像生活底下了头。地四天出去之后就随便找了一份工作,给一家公司当保安,工资不高,可是人还挺舒服,就先勉强干着了,工资比左矿工高,但是这里消费高,这只够满足于自己生活开销,根本无钱寄回老家。我爸开始忧虑了,我爸就天天和老员工学经验,可是最后才知道老员工都是本地人,工资低,但是家里有钱,借了国家发展小渔村的势,上班就是消遣。所以总是欺负这个外乡人,让他上夜班,夜班伤人,也最熬人,即便公司没人,但是必须集中精力守住了,不敢有半分懈怠。运气也是努力的一部分,我爸自小受我爷爷的影响,没事就喜欢翻书,练字,写的一手好字,尤其是做保安之后,有时间就练练字,字写的也是更为好了。而就在夏天的一个夜里,电闪雷鸣,我爸守着岗位,突然想到家里的妻子和孩子,就拿起笔写下了一句“君问归期未有期,却话巴山夜雨时。”写完自己还看了一会《三国演义》,可是今晚公司老总因为一些事情处理的晚了,下来时已经是12点了,可是瓢泼大雨,无伞无车,他在门口看了一会,也不想在回办公室去,就进了保安室。

我爸正在看书,听见人说“这雨可真大,深圳这个地方就是这样,说下雨就下雨,阴晴不定,转换不停。”我爸抬头一看对方西装革履,皮鞋油头,就连忙站起来说,“您先坐,雷雨天气,估计一会就停了,我给您倒杯水,坐一会。”我爸转头找杯子倒好水递给老总。我爸根本不知来者何人,只是猜测从里面出来的,估计就是自己人了,就留下他了。“你在看书吗,这个天气也确实适合看书。”老总走过来看了一眼书,动手翻了一下,看见那句诗“小伙子,字写的浑厚有力,又有隽秀之气,真是好字。”他对这字赞不绝口。我爸一脸不好意思,谦虚的说“小时候,我父亲教过,和他学了点皮毛。您的夸赞实在是不敢当。”对方接过水来,就坐下来和我爸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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