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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上岗

新的一年开始了,我并未对新生活充满希望,和我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也越来越少了。愿意和我一起玩的人只剩下我的三个堂姐和一个小哥。穿新衣戴新帽,这是每年初一必做的事,我飞奔出去寻她们,我们一起在门口堆雪人,由于我们年龄太小,雪球太大,到最后推也推不动,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孩子过来帮忙。此时的我特别开心,第一次有这么多孩子愿意和我一起玩耍,幼稚的我以为是我的人缘好,现实是惨状百出,他们的加入均是因为我的几个姐姐,我和哥哥完全是被无视的对象,无人搭讪。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意识到自己是个局外人了,便气喘吁吁的放下我手中的雪球,默默的从人群中退出来。站在一旁观看,我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快乐都是他们的,与我何干。漫长的自导自演过后,他们的雪人竣工了,他们都在夸那个雪人好看,威武,我的三姐过来拉住我的手奶声奶气的说,“小天,你真厉害,你还会堆雪人,你冷不冷?”我只是单纯的用傻笑去回答她的问题,她把我拉过去近距离看那个雪人,我伸出手去摸,结果我不小心把他们按在雪人肚皮上的纽扣弄掉了。这颗纽扣让我见识到了孩童的凶恶和狠毒,那几个大孩子直接过来把我推到地上,用手指着我的脸,说哪只手弄掉的,就打哪只手好了,谁让他不帮忙反倒添乱,他们的脸色是天然的没有任何修饰,所以他们表现出来的感情是最真实的,没有丝毫情绪被隐藏,犹如一只野兽在我面前张牙舞爪。我手无缚鸡之力,并且也没有辨别善恶能力,只是坐在地上紧紧的拉住我三姐的手。我没有哭,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也是一个勇士,面对凌弱这种局面我反倒稳住了。三姐挺身而出站在我前面“你们干什么,大孩子欺负小孩子,厚脸皮,你们还是男孩子呢?”我三姐手叉腰像极了我二婶和人骂街的的情形。我躲在她的身后。我另外的两个姐姐也冲过来护住我,把我拉起来抱在怀里,我大姐也不过只有11岁,她抱我的时候颤颤巍巍像极了老太太,她走路都走不稳,是我太重了,也是她太瘦弱了,虽然我的衣服被掀起,肚皮露在外面,被冷风吹,但是我认为这样至少比落在那些大孩子的手中要安全些。

我的小哥是个比我大三岁的孩子,他有点大舌头,说话吐字不清,需要好一会才能辨别他说的是什么,他一直在人群里说“不要欺负小天。”由于大舌头的缘故,别人都没注意到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但是他很用心,一直在努力的说,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家听懂了,随之而来的连累了我小哥,他们声讨我哥,说他是个傻子,话都说不清楚还在那像个乌鸦一样的哇啦啦叫个不停,实在是吵得不行。我小哥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还从人群中飞快的跑过来奔向我,用他那不清晰的语言问我“你咋吗?”我的三姐这一回是真的生气了,怒气冲天,直接气的跑到他们面前和他们叫嚣,“是你们自己来玩的,你们还欺负我的弟弟,你们真是不要脸不要皮。这雪人本来就是我们家的,跟你们没关系。”

他们虽然被我三姐的话气到了,但是他们没有立即离开,反而是加大攻击力度,说“难怪大人们都说你们齐家就剩女孩了,今天一看,果不其然,确实如此,你们家男孩要不就是傻子,要不就是个哑巴,我说你家二弟怎么那么乖呢?原来他真的和大家说的那样是个彻彻底底的小哑巴郎。”我本以为他们骂几句就算了,谁知道他们骂完不但不解气,反而还推开我瘦弱娇小的三姐,冲到我的面前说“小哑巴,以后你就别出来玩了,你看你走到哪都不吉利,好好的雪人因为你都不好了。”他们的话像刺一样扎进了我的心里,我当时挣扎着从我大姐的怀里下来,步履艰难的走到雪人面前,把那个纽扣小心翼翼的再一次按进雪人的肚子里,我认为如果我不这样做,接下来受伤的就是我剩下的两个姐姐了,可是有个大男孩一掌给我推开,还踢了我一脚,说“小哑巴,你可别弄了,本来这个雪人还挺好的,现在被你一弄真的是都不想要了,你啥也不会,你还爱弄。你还不如就站那呢?傻子。”我的大姐见他们这样辱骂我。说了句“欺人太甚,”一气之下就把那个漂亮的雪人的头给推掉了,转身拿过铲子给雪人铲的乱七八糟。我二姐下了逐客令“请你们走,我们家不欢迎你们。”寒风凛冽,细碎的雪花渣在风中飞舞,我在想我可能再也没有朋友了,因为大家都不喜欢哑巴,更不喜欢扫把星。同时,我也不想和我的姐姐们一起玩耍了,他们为了维护我,被别人欺凌,我只能冷眼旁观。(其实像这样的事很多,但是我记忆里有点记忆和爸妈经常说的就这一件,所以这里做了叙述。)

新年之后,本来初二去我姥姥家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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