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
“你先等一下。”
清泉似的嗓音轻柔飘来,因裹上热雾,添了几分欲,勾得楼卿喉结滚动,呼吸一下子就沉了。
那冷白的肌肤上隐约有蓝色的鳞片冒出。
“哥哥!”
他兴奋地推开门,一脸期待地问:“是要我帮忙脱衣服,还是抱你进浴缸洗澡?哥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要是怕我看了你的身子,我可以蒙着眼,哥哥让我洗哪儿,我就洗哪儿,绝不乱摸!”
“……!”
蒙着眼不就只能乱摸了么?
而且他也不是寻求帮忙。
云温霖指尖微颤,默默把解开的纽扣又扣上,缓了几秒才错开视线,有些无奈道:“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楼卿瞬间丧气,整个人趴在门上,用脑袋撞了撞门框,眼巴巴盯着云温霖:“噢,哥哥想问什么。”
云温霖哭笑不得,目光一下子又温柔了。
他拿起叠放在一旁的内裤,指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青年:“小鱼,为什么会想到写郎君二字?”
楼卿蹭着门框,毫不掩饰:“因为喜欢哥哥。”
云温霖被青年的直白惊到,心有些乱:“郎君和家妻是夫妻间的称呼,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可以乱叫,也不知道乱写,知道了么?”
“没乱叫。”
楼卿长睫低垂,手攥紧门,嗓音沙哑带着委屈。
“哥哥,我没乱叫。”
“你身上有我的味道,我身上有你的气息,我隐隐约约记得,我们似乎是道侣,如胶似漆的那种。”
云温霖愣住,心像是被刀刮了一下,不忍看见青年难过:“你别哭,我……我努力想一下。”
“好。”
楼卿抬起头,眸底一闪而过幽光,又露出了笑:“哥哥,你要快点想起哦,不然我哭了要你哄。”
又亲又抱的那种哄。
他还要把哥哥缠紧紧,亲到哭!!
四目相对,云温霖轻轻应好,示意楼卿带上门。
等楼卿走后,他再也藏不住羞,手猛地攥紧腿上的衣物,雪发下的耳根也染了红,唇红得色欲诱人。
“道侣?”
“原来我们以前是道侣么?”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楼卿还是个小孩子,后来怎么就成了道侣,难道……
楼卿长大后的谢礼是以身相许?!
云温霖越想越头疼,以楼卿的性格还真能做出这种事,他揉了揉太阳穴,怕水凉了,打算洗完澡再说。
因为双腿不便,洗漱完出来已经十点了。
洗漱的时间花了一个半小时,还有半个小时,云温霖都在纠结一件事,穿不穿写着‘郎君楼卿’的内裤。
最后他还是穿上了。
毕竟是他承诺过会穿的,他不想让小鱼失落。
云温霖拉上窗帘准备睡觉,上床前怕某人半夜爬床,还特意反锁了门,甚至把窗户也锁上了。
他知道小鱼力气很大。
但既然是偷偷爬床,应该不至于把门砸开吧?
关灯躺进柔软的被褥里,云温霖隔着睡裤摸了一下被楼卿洗过的内裤,不知怎么的,耳根烧了起来。
他又想起了楼卿先前在浴室说的话。
【你身上有我的味道,我身上有你的气息,我隐隐约约记得,我们似乎是道侣,如胶似漆的那种。】
他们是如胶似漆的道侣?
怎么个如胶似漆?
难道……
天天双修,做不可描述的事?
云温霖越想越想,躺了半天毫无睡意,最后开始在脑海里数鱼,一只小鱼摇尾巴,两只小鱼摇尾巴……
数着数着。
还真把自己催眠了。
…………
云温霖又做梦了。
或许是对前世的自己有了初步的了解,这次,他忘了现世的种种,不再像是一缕魂飘在玉清霖身体里。
在梦里,他就是玉清霖。
梦是续上次与小楼卿分开后,他将弟子们安全送回青云宗,与掌门师叔唠嗑了几句,便寻了个安静处闭关。
五年后。
待他突破修为出关,却听到一个噩耗,千年前被先祖们以生命为代价封印的魔头竟冲破了封印!
原本还算安分的魔族开始猖狂,他们来到大陆残杀掠夺,捉走无数灵力纯净的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