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本来在开心吃瓜的秀儿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了,实在没想到这新来的小妹妹原来是个狠角色。
顾不上安抚秀儿,叶青皱起了眉头。
虽然之前师媛媛就说过类似的话,但当时她一身小乞丐的装束,做事也相当有原则,关键是要价低得离谱,他只以为这是小姑娘一个人沦落在外给自己做的伪装和保护,根本没往心里去。
现在一听,顿时察觉出了不对。
『难道她还真是杀手不成?』
『这可……赚翻了好吗?』
『杀手欸,正面战斗力都辣么强了,这要是干回老本行得是个什么样?』
『这不得原地芜湖起飞?』
“老爷,秀儿跟我说媛媛她……师媛媛是名杀手,是她自己亲口说的。”
不出意外的,被吓到的秀儿将师媛媛的“秘密”报告给了大管家周若凝。
沉思片刻,景源道:“既然是她自己说的,那应该是没差了。”
“要不要……”
“不用。这孩子目光纯净,而且身上没有丝毫戾气,应该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
“可她毕竟是杀手,而且万一她是演的呢?万一是对手安插过来的内奸,故意自曝呢?”
“所以要查,先别打草惊蛇,暗中调查即可。至于老七那边,人既然是他带回来的,而且可能是冲着他来的,就先让他自己决定好了。”
“好的。”
……
叶青最后还是觉得师媛媛是友军。
绝对绝对不是因为她长得像“十元”。
师媛媛之所以会自曝,是因为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怪可怜的,然后小姑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索性就想起什么说什么。
再然后,她那不怎么灵光的小脑瓜里,印象最深的就是师傅教给她的那些“金科玉律”。
没办法,记不住就么得饭吃,她饭量本来就大,印象能不深么……
所以,为了安慰叶青,师媛媛自曝了。
反正叶青是觉得这已经不属于欲擒故纵、自曝取得信任的范畴了,纯纯白给,这曝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心得多大才会派这么个卧底出来啊。
至于是不是那种“你猜?你猜我猜不猜?”的奇葩剧情,这事儿只有那种正敲键盘的秃子说了才算,他可不想变成那种自作聪明的小丑。
……
熟悉的房间。
“爷爷,那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本尊,那位不仅为了救他亲自带着腰牌为其站场,那个姓周的女人对那人也是关爱有加。”
“潭儿是这么认为的?”
青年皱眉:“难道不是么?”
老者慢悠悠地品茶:“若是以前的太子,自然可以这么认为,但他可是吃过一次亏,岂能没有任何长进?”
“爷爷的意思是那位在故布疑阵?那人是假冒的?”
“无法确定,但是,潭儿,爷爷今天教你一个道理,不要把你的对手想得太笨。”
“这个道理孙儿自然是懂的,那位虽然不蠢笨,但当时还不是您老技高一筹,将其从太子之位上拉了下来。”青年拍了个马屁,“况且,那位突然找个冒牌货来有什么意义?”
“你嘴上说着知晓,心里却还是有些倨傲,跟那时的太子一样,过于自信,而正是因为这种自信,才让老夫钻了空子,潭儿当引以为戒!”
“孙儿谨记!”青年正色回道。
“至于找个假货,好处自然是有的,用一枚假棋子,引出我们的内应,暴露我们的手段,不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么?”
“可明明上面那位也承认了那人就是惠王,那位总不能连自己亲爹一起骗吧?难道是担心走漏风声?”
“为什么要骗呢?”老者摇了摇头,“难道就不能是一起做局?”
青年张了张口,老者却先一步道:“别把上面那位想得太昏庸,他要是昏庸,这景国早就不姓景了。
“现在的问题是,在皇宫里的时候,上面那位明显对现在这位惠王的态度很是暧昧,不像是对亲生儿子的做派。”
“所以那人是冒牌货?”
“也不一定,万一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呢?所以才需要试探啊……”
“那爷爷的意思是计划暂停,继续试探?”
“非也,计划继续,试探也不要停,不管那人是不是假货,但真货一定也在,否则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