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景源三言两语解释了“来龙去脉”。
就俩字通解:失忆。
剧情里大冤种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他确实是失忆了,否则也不会被稍微一忽悠就认为自己是景夜倾,但身为作者的叶青心里门儿清。
“呜呜呜,七弟你受苦了,呜呜呜……”
叶青:……
好不容易等景云,也就是庆安王止住了哭,叶青刚要松一口气,对方又开始询问之前他吟诵的那两句诗的全文。
叶青:……
他哪有什么全文,虽然这几天突击背了些诗词,但肚子里的墨水涨幅程度相当有限,就那两句还是心中烦闷,加上实在看不惯周围那帮人的嘴脸,特别想骂人,然后又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里灵光乍现改编出来的。
至于全文?
抱歉,臣妾实在是做不到啊!
没办法,最后他只能用没灵感搪塞了过去。
应付完了景云,正好下面的飞花令也完成了一轮,景云按照流程起身去宣布下一轮的游戏规则。
景云前脚刚走,一名长衫老者又凑了过来:“惠王殿下难得有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还望今后无论遭遇何等变故,勿忘初心。”
刚才三人,当然,主要是景家兄弟的对话,并未刻意压低声音,高台上的众人几乎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其中就包括了叶青在下面所作的诗。
而这老头自始至终都是在那边自斟自饮,完全不在意旁人,偏偏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无人站出来指责。
叶青早就注意到这特立独行的老头了,心里也大致判断出此人的来历应该很不简单,因此表面上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老实模样,但心里却在琢磨这老头到底谁啊?
他虽然是作者,但很多时候都没法对号入座。
景源似乎担心不明所以的叶青失了礼数,同时也是在间接给他提醒,起身抱拳道:“徐老莫要放在心上,七弟他记忆有失,还……”
姓徐的老头摆了摆手打断道:“无需多言,区区礼数不必在意,老夫在意的是他能否秉持初心,太……景先生在旁要多多提点,若是今后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只要不违背道义,尽管开口。”
“多谢先生!”
见景源表现得郑重,叶青也起身跟着行了一礼。
徐老头还真是表里如一,不在乎这些礼节,说完了话看都没看行礼的二人,转头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看得出来,徐老头的地位挺高,但似乎高台上的这些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依旧自己一个人在那品茶,更不跟邻座攀谈,倒是其他人时不时地向其请教,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然而叶青还是没想起来这人是谁,貌似原本的诗会剧情里没有这号人物,应该是那一场没出席。
“大哥,这老头谁啊?”想不出来他就直接开口询问。
“没大没小,要叫徐先生。”说着,景源小心翼翼地往徐老头那边瞅了一眼。
见对方笑眯眯地看着叶青,心里一跳,紧接着便松了口气,这才继续道:“徐先生是我景国大儒,在士林中名望很高,以后见到要以子侄之礼相待。”
一听是大儒,叶青的第一反应就是小说里的反派,现实里的专家。
不过,看这徐老头刚才的表现也不像是刻板印象中的腐儒,倒是没直接甩脸色。
毕竟专家也不全是砖家。
这么一想,他便拿起手边的茶盅微举示意,意思是喝茶喝茶,喝了这杯茶,再来根中华,是兄弟,不拉胯,天霸动霸那个tua。
无论怎么看,叶青的举止都跟礼数不搭边。
而那边的徐老头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但也没在意,同样举起茶盅“回礼”。
倒是让一旁的景源看得哭笑不得。
这边哥俩好,基情还没来得及四射,景云屁颠屁颠地跑回来了。
屁股刚挨着板凳,就迫不及待地希望叶青一展文采。
『我展个鸡毛!』
一问才知道,接下来的游戏规则是接诗。
不是那种首字跟尾字同字或同音的接龙,而是出一句现有的诗词的上半句,然后大家接下半句,不准用原句。
因为比较难,所以规则上就放宽了许多,只要念着通顺即可,不强求意境内涵什么的,但也不能胡说八道乱编。
意思就是得成句,不能前面随便凑,最后一个字强行押韵。
像“相看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