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尚且如此,阿娘没有棉衣又该如何过冬呢?
没有多想我便带着闻府做的另一件棉衣偷偷溜了出去,虽然宋大人说过,没有什么事情不要轻易回府,但是有轻功来去自如,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站在屋檐上,看着这个熟悉的小院子,这么冷的天,娘还在外面洗衣服,这单薄的身子,怕是风一吹就散了。
我悄声站在娘身后,不知道该说什么亦或是该做什么,倒显得有些局促。
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正对上我湿润的眼眶。
“昭儿……”
我终于按耐不住,紧紧抱住了阿娘,像是数月的思念终于在此刻喷涌而出。
阿娘不过三十几岁,看着却有四十好几了,不过短短数月,怎么就老的这样快了?
阿娘看见我,先是喜悦,随后又开始忧愁起来。
“你就这样跑回来,出了事怎么办?”
我拍拍阿娘的后背,示意她宽心,我同她说闻府的人对我很好,这次回来只是为了给她送件衣服,一会儿就要赶回去了。
听到我这样说,阿娘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我同阿娘道别后,来到了一处荒凉的院子,这里曾是师父教我习武的地方。
我推开门,那人果然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熟了。
我过去摇他,“师父,起来了,我回来了。”
“师父?”
没曾想那人立时将腿伸出,冲着我的脸来了一记飞踢。
这一脚踹的我头晕眼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只觉天旋地转,丝毫没注意到榻上的人已经站了起来。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