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星沉看着虬龙图推演的另一种结果,怔在了原地。
他的堂弟闻三牧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这闻三牧虽然脑子不如闻星沉,但在某些角度
“堂哥,你也不过如此嘛。”
闻星沉神情恍惚,心想是了,自己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那山脚下是流寇,半山腰是村民,必然是村民先上了山,可这流寇根本没有影响到村民。
所以,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既然我的猜想是对的,那么何来保护村民一说呢?”
闻三牧嘲讽般的问道:“那么,应该算我赢了吧,你说对吗,大伯?”
听到这话,闻之深脸上有了些愠色,却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得缓缓开口道:“虽说你考虑的是周全一些,但这并不是圣上给出的正确答案。”
“况且……”他说着,默默看了闻星沉一眼。
“以我对阿沉的了解,这不像是他想出的答案,倒像是其他人嘴里的胡思乱想。”
“是谁告诉你的,说。”
听到这话,闻星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是儿子自己胡思乱想,不关别人的事。”闻星沉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却还是能看得出来,他在发抖。
闻之深没有继续追问,长久以来的坐在这智主的宝座上,他早就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看在眼里。
有些话有些事,虽不能在明面上表现出来,但不代表他做不得。
任何人任何事,只要是影响到闻星沉的智主之路,他都会一一除掉,不留一点痕迹。
这次也不例外。
闻之深唤来一个管家,低声说了两句就让他退下了。
闻星沉有些慌了,他了解自己的父亲,这场考试决定着他是否能成为下一任智主,虽说圣上还没有公布答案,但如今他却是实实在在的输了闻三牧一截。
他自认平复好了情绪,可声音却还是有些发抖。
“父亲,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啊……”
闻之深抬起手,打断了闻星沉的话。
闻三牧又嘲讽道:“怎么堂哥自己不行,大伯却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吗?”
闻星沉狠狠的看着自己的堂弟,虽然自己与他血脉相连,但他此时的所做所为无疑是在激怒父亲。
父亲的性子冷漠,除了智主以外的事情毫不关心,若是父亲真的动了怒,他是不会放过宋昭的。
不行,宋昭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绝对不能让他有事。
当下还是要先稳住父亲。
闻星沉飞快的在脑子里思考对策,终于让他抓住了一丝希望。
“父亲,堂弟所言虽然有理,但却还是有些不足,比如山顶的状况为何不明,还有这村民与流寇若是一伙,八十人手究竟够不够也尚未可知。”
此言一出,闻三牧脸上的笑意已然消失不见了,而闻之深原本严肃的神情也有些松动了。
闻星沉见状,急忙开口道:“若是三日内,我能够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是否能将此事就此揭过,不再牵连旁人?”
闻之深沉默了片刻,淡漠的说道,“等你真的想出答案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