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乳母,勉强也能受大少爷礼,奴婢算哪棵葱哪棵蒜,真受了大少爷礼,可是要遭雷劈!”急匆匆躲了出去。
君珏只得笑笑,向旁边一直看着他君璃道:“姐姐,我有这么面目可憎吗,竟让晴雪姐姐吓成这样?”
君璃一直看着他,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似,闻言笑道:“我家弟弟已长成风度翩翩少年郎了,将来高中之日,骑马游街时,不定会迷倒多少姑娘呢,又怎么会吓人?”
说得君珏微红了脸,忙低头吃起茶来。
谈妈妈也笑道:“少爷真是长成大人,也懂事多了,若是老太爷与夫人泉下有知,还不定怎生欣慰呢……”话没说完,忍不住又掉下泪来,“若是少爷能早些回来,为小姐出头撑腰,小姐也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了……”
“妈妈说什么呢!”君璃不待谈妈妈把话说完,已断然打断了她,神色严厉:“方才正院时,我有些没吃饱,只怕珏弟也是一样,妈妈且下去做两碗酒酿圆子来咱们当宵夜,这里就不必伺候了,我与珏弟有话说!”
谈妈妈见君璃神色严厉,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却也不敢再说,只得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这里君璃方看向君珏,笑吟吟问道:“这次回来,爹爹可有说几时让你再去?”
君珏却是不答反问:“方才谈妈妈说,若是我能早些回来,姐姐便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了,除了汪家那边,是不是那一位这阵子又给姐姐气受了?”表情阴沉,下颌绷得紧紧,放椅背上手也紧紧握成了拳,显然正处于极度气恨状态。
君璃看眼里,就禁不住暗叹了一口气,她方才之所以急急出声阻止谈妈妈再说下去,正是担心君珏知道她受了委屈后,会难过气恨,会沉不住气,以致影响了他学业,眼下对他来说,学业才是第一等大事,只有他将来高中了,他们姐弟才会有真正好日子过,她如今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她并不觉得那些所谓“委屈”是什么了不得大事,她以前娱乐圈时,受委屈比这大多了也多多了!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种被人时刻惦记着、事无巨细关心着感觉,实是太好了!
君璃心瞬间软得能滴出水来,笑道:“谈妈妈是什么性子,这么多年下来,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便是掉一根头发丝儿,她都能念叨半日,她所谓我受‘那么多委屈’,你少说也得打几个对折来听。倒是你,是怎么知道汪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