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金若蘅会不会觉得她太失礼,不过才见过一次人,便让她帮这样忙;不过金若蘅瞧着是个极热心也极爽利人,应当不会觉得她过分吧?话说回来,除了金若蘅,旁人她也不认识,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权且试一试了。
周姨娘一听君璃说会找翰林夫人帮忙,心下大喜,忙又要给君璃磕头,“奴婢代二小姐先谢过大小姐了……”
却被君璃示意晴雪搀住了,道:“金夫人那边会不会答应帮这个忙,又几时能有回信,我这会儿还说不好,姨娘也别抱太大希望,省得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对了,我为二妹妹准备了三千两银票,算是将来二妹妹出嫁时一点心意,本来这两日便要打发人与姨娘送去,整好姨娘今儿来了,便顺道带回去罢,如此姨娘与二妹妹至少也能安心几分了!”
说完命晴雪:“去把那三千两银票取来。”
晴雪闻言,眼里飞闪过一抹不情愿,却也没说什么,依言转身去了。
彼时周姨娘已赫然呆住了,大小姐竟为二小姐准备了三千两这么多银子作嫁妆,须知君家嫁女一般嫡女公中也才出三千两,庶女一般也就千儿八百两,如今大小姐却一出手便是三千,再加上公中那一千,并她这么多年攒下来那些体己,二小姐嫁妆少说也有五千两,放眼整个京城,都已经算是很厚嫁妆了,——远不说,就说夫人当年过门时,嫁妆拢共也就值二千两银子左右而已,有了这么一份丰厚嫁妆,二小姐后半辈子是不必发愁了!
周姨娘飞算了一下账,眼里欢喜几乎要溢出来,忙要给君璃道谢,却见君璃神色有些淡淡,总算后知后觉想到,莫不是大小姐误以为自己方才哭求是假,为二小姐讨要好处才是真?
不由唬了一大跳,忙期期艾艾小声向君璃道:“大小姐,奴婢没这个意思,真,奴婢真不是为二小姐讨要好处来……”
君璃摆摆手:“姨娘放心,我没有旁意思。这银子原是我一早便准备好了,如今只是早一些给姨娘而已,如此姨娘给二妹妹准备嫁妆时,也能从容一些。这是我私下给,等将来二妹妹好日子来临时,我会再给二妹妹添一些首饰。”
周姨娘之所以会一再提醒她君珊婚事,归根结底不外乎是没有完全信任她罢了,毕竟都这么久了,事情确还没有什么明确进展,她给她,始终都是空话,谁知道将来能不能变成真?万一将来她食言了,君珊可该怎么办?周姨娘心里没底,也是情有可原,给她银子,也是安她们母女心,好叫她们知道,就算将来她真不能为君珊说一门好亲了,至少她们手上还有足够银子,要自己想办法结亲,总能多几分希望!
正说着,晴雪捧着一个黑漆雕缠枝纹小匣子回来了,君璃接过,亲自递与周姨娘,道:“姨娘点点数罢……”
话音未落,周姨娘已白着脸语无伦次说道:“大小姐言重了,奴婢怎么敢,不是,本就是大小姐好心赏给咱们母女,不是,是赏给二小姐和奴婢,奴婢又岂能信不过大小姐……奴婢给大小姐磕头了……”屈膝便要跪下。
却被君璃摆手止住:“姨娘不必客气,这也是我做姐姐一番心意。时辰也不早了,姨娘回去吧,省得迟了被人瞧见了,就不好了。晴雪,替我送姨娘出去。”
“是,小姐。”晴雪忙屈膝应了,不待周姨娘再说,已不由分说送了她出去,少时折回来,一脸忿然道:“小姐可真是大方,周姨娘就这么一哭一求,便是三千两银子花出去,还不带眨眼,她周姨娘是什么人啊,她眼泪就这么值钱?”
说得君璃笑了起来,“要不,你也哭一场,你小姐我也给你三千两银子?”
“小姐!”晴雪猛地一跺脚:“人家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人家不过是为小姐生气不值罢了,明明就有心力二小姐亲事操持,到头来人家却信不过小姐,总以为小姐是唬弄她们,如今是被她们唬弄了三千两银子去,比之前小姐打算给两千两又整整多出一千两,真当小姐银子是天上掉下来呢!”
君璃正色道:“罢了,说来总是我妹妹,身上流着一半与我和珏弟相同血,且前次之事若非有她相助,也不能进展得那般顺利,如今她算是彻底将那对母女得罪了,也就是那一位这几日腾不出手,她与周姨娘才能安然无恙至今,待那一位腾出手来后,只怕她们母女日子不会好过,这多出一千两,就当是我给她们母女补偿吧!”
横竖两千两与三千两对如今她来说,其实区别并不是很大,但如果能让周姨娘和君珊因此而高兴一场,对未来多生出几分希望来,也算是好事一件了。
是夜,杨氏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