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璃话说到后面,已暗含了警告之意,晴雪便是心里觉得再憋屈,也只能闷闷点头道:“小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君璃点点头,正要再说,锁儿疾步走了进来,连礼都来不及与君璃行,便急声说道:“才郭姨娘使人来传话,说是今早大朝会上,皇上当着文武百官面儿,晋了严大人为礼部尚书,老爷这会子正生气,郭姨娘让小姐千万小心些!”
意思就是说,君老头儿美梦落空了?
君璃听罢锁儿话,第一反应便是老天终于开眼了,听到了她祷告,让君老头儿以后都被严尚书踩脚底下各种践踏,但随即便变了颜色,急声吩咐锁儿道:“去门房打听大少爷到哪里了,!”依照君老头儿无耻,极有可能会把他失掉尚书之位账算到她头上,——不然暖香也不会特地让人来提醒她千万小心了,可见君老头儿性子大家都知道,而君珏是她软肋是君伯恭再清楚不过,如果他要迁怒,君珏势必首当其冲。
锁儿闻言,也变了颜色,忙应了一声“是”,转身疾步去了。
这里谈妈妈方颤声道:“严大人做尚书可是皇上旨意,与小姐什么相干,难道小姐还能左右皇上决定不成?老爷若真因此而迁怒小姐与大少爷,也未免太……”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形容君伯恭了。
君璃闻言,冷笑一声,道:“让严大人而没让他做尚书确是皇上旨意不假,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怪罪皇上,可不就只能将气都撒到我和珏弟头上了?”
说着,忍不住暗想,当日君老头儿对她说他即将升官了时,可是一副十拿九稳样子,怎么才短短几日,尚书之位就落到了严大人头上呢,难道是因为君老头儿没能及时将银子送去,惹恼了那啥李公公,于是一怒之下,将尚书之位卖给了严大人?如果是这样话,也就难怪君老头儿迁怒他们姐弟了,以君老头儿性子,平日无事还看他们姐弟不顺眼呢,何况此番吃了这么大亏?
说得谈妈妈与晴雪都是一脸不忿,晴雪因小声说道:“老爷凭什么将气撒到小姐和大少爷头上,小姐有什么错,难道就应该没有一开始便答应借给他银子吗,小姐银子又不是天上掉下来,老爷真以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呢?”
君璃哼笑一声,“指不定人家就以为我银子是天上掉下来,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呢……”
话没说完,锁儿慌慌张张跑了进去,气喘吁吁道:“小姐,方才我奉您之命去门房打探消息,却二门处被人拦住了,说、说以后咱们流云轩人没有老爷命令,都不得再踏出二门一步,小姐,我们如今要怎么办?”
“什么?你会不会听错了?”
“老爷怎么能这样?”
锁儿话音刚落,谈妈妈与晴雪已不约而同失声叫起来,却见锁儿一脸沮丧,便知道她说必定是事实了,只得双双拿眼看君璃:“小姐,我们怎么办?”
君璃没想到君伯恭竟这么卑鄙,气得脸色发白,双手发颤,片刻方近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找他去!”说完便往外冲去,心里除了气愤,还有恐慌,也不知君珏这会子怎么样了,君老头儿如今是半点脸面也不要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君珏?偏她才回君家几个月,手上除了谈妈妈晴雪几个,根本无人可用,况就算她有人可用,眼下君老头儿正处于盛怒中,又有谁敢冒着被发卖甚至打杀危险来为她做事?毕竟君伯恭才是君家家主。
君璃气冲冲疾步行至通往外院角门,却被两个粗使婆子给拦住了,皮笑肉不笑道:“大小姐可是要去见老爷?老爷说了,这会子有要事身,无暇见大小姐,大小姐还请回去罢!”
“滚开!”君璃冷声说着,便要不管不顾往外冲去。
却被那两个粗使婆子一左一右箍至住了,仍皮笑肉不笑道:“大小姐还是请回去罢,您身娇肉贵,我们下手又没个轻重,若是伤到您哪里,痛还不是您自个儿?”
两个粗使婆子手劲极大,君璃挣扎了半天也挣脱不得,反而弄得自己双臂火辣辣疼,疼到即将难以忍受之时,反而冷静了下来,停止了挣扎,一脸看不出喜怒向二人道:“既然老爷说他这会子有要事无暇见我,那就请两位妈妈去问一声,老爷什么时候有空见我?两位妈妈好掂量掂量,我如今虽惹恼了老爷,却终究是君家大小姐,手上有着大把银钱,老爷必不会恼我太久,到时候我若向老爷提出要发卖甚至打杀了两位妈妈,你们说老爷是会答应我,还是不会答应呢?”
一席话,说得两个婆子再笑不出来,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动摇,大小姐说得对,凭老爷如今再生她气,她是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