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香巧见秀巧入了君璃眼,眼见就要有好前程了,不由也动了心,忙也学着秀巧样,抢着给君璃介绍起宁平侯府其他情况来:“回大奶奶,太夫人住院子名唤照妆堂,我们现正是去往照妆堂路上,本来依照惯例,大爷和大奶奶该府里正厅敬茶,但因太夫人过完年后便病了,至今还卧床不起,所以只能将敬茶地点改照妆堂了。”
“太夫人病了?”君璃闻言,忙问道:“不知道太夫人得是什么病?严重吗?太医又怎么说?”她记得上次见容太夫人时候,瞧着她还挺硬朗,怎么如今就卧床不起了?话说既然都卧床不起了,料想病得应该不轻吧,不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若是容太夫人一不小心去西天见了如来,渣男做为孙子要守孝至少一年,那她岂不是一年内都不必想要怎么才能与渣男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了?
不过为了不跟渣男共处一室便咒无辜老人家,这样事也未免太那个了些,算了,还是她自己想办法让渣男妥协罢。
香巧忙压低了声音说道:“据太医说来,太夫人她老人家其实根本没病,可太夫人非要说自己腹中有条虫子,一刻不停啃噬着她老人家五脏六腑,为此是吃不下也睡不着,不过几日光景,便起不来床了。”
“虫子?”君璃愕然,容太夫人病竟是因一条虫子而生?
说到这事儿,秀巧也来了八卦兴趣,忙也压低了声音道:“是啊,原是初七日府里请客吃年酒时,一个丫头奉了杯茶与太夫人,太夫人先也没注意,等到茶都吃下肚子后,方想起方才水面上竟浮着一条虫子。太夫人当即便恶心坏了,命人拿了醋来催吐,不想吐了半日,也没见将那条虫子吐出来,当夜便睡不着了,觉得肚子疼得慌,又催吐了好几次,还是不见那虫子被吐出来,可肚子依然疼得慌,这样来回折腾,便是铁打身子也受不住,何况太夫人她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
也就是说,容太夫人其实根本没病,她之所以卧床不起,根本就是犯了癔症,自己折腾自己?
君璃觉得自己真相了,不过她既不打算将自己猜想说出来,也没有时间说出来,只因照妆堂到了。
照妆堂与迎晖院格局差不多,也是五间正房东西各三间厢房带东西两节小跨院,唯一不同是前后还带三间抱厦,进来两侧皆是抄手游廊,廊下挂着不少鸟雀,院子地面乃是青砖铺就,左右两侧各有一颗大树,枝繁叶茂,院子里花木也都打理整整齐齐。
正房台阶上站着几个穿红着绿丫头,院内人不少,却是安静异常,一瞧得君璃一行进来,便有一个十**岁,着浅红色绫袄,藕色裙子,戴赤金双股金钗,长得柳眉杏眼丫头笑着迎了上来,屈膝给君璃行礼道:“见过大奶奶。奴婢是太夫人跟前儿如柳,太夫人与侯爷并各位主子正等着大奶奶呢,大奶奶请随奴婢来!”
只看如柳妆扮,君璃便知其一定是容太夫人跟前儿得用大丫鬟,因冲一旁随她一道来锁儿使了个眼色,锁儿便忙上前,将一个精巧荷包塞到了如柳手里,笑道:“这是我们奶奶请姐姐买花儿戴。”
如柳倒也不扭捏,收下荷包大大方方与君璃道了谢,便引着君璃往屋里走去。
方走到门口,便听得里面传来容湛带着哭腔声音,“……这样妒忌加毒妇,孙儿是万万没法子跟她过下去了,还求老祖宗疼孙儿一疼,准许孙儿休了她,也省得日后咱们宁平侯府被整个京城笑话儿娶进了一头河东狮!”
随即是一个颇威严男声:“胡说八道什么呢,婚姻大事岂可儿戏?还不给我滚起来,一个大男人家家,动不动就哭哭啼啼,你才是丢整个宁平侯府脸了!
君璃闻言,不由暗自冷笑一声,哼,蠢货,你以为就凭你哭诉几声,便真可以休了我了?
她是真一点也不担心容太夫人和宁平侯会被容湛哭上几声便真答应休了她,撇开一应厉害关系不谈,只冲方才如柳待她态度,她便知道她这个容大奶奶位子稳当得很。话说,她心里其实还真挺希望渣男能说动容太夫人和宁平侯,反正君珏已经被过继出去,不再是君伯恭儿子了,若渣男真能休了她,他们姐弟以后日子不知道多好过呢,只可惜不是她看扁渣男,而是他真没有那个本事!
君璃能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如柳自然也能听到,忙冲里面喊了一声:”大奶奶来了!“然后挑起了帘子。
屋里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随即传来一个熟悉声音:”既然大奶奶来了,怎么还不请进来?“不是别个,正是大杨氏声音。
如柳闻言,忙对君璃说了一句:”大奶奶请。“然后引着君璃绕过当中摆一扇紫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