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害得她一应后招直接还未使出来便已先作废,这会子又当着满屋子人面儿,给她上起眼药来,真当她是死人不成?
面上却不表露出来,而是一脸慈爱道:“这几年间之所以赏了好几个人与湛儿,乃是想着他其时还未娶亲,身边没个知冷知热人,如今你进门了,迎晖院总算有了主母,湛儿身边也总算有了知冷知热人,我还赏人与你们做什么?我好容易才盼到湛儿娶亲,还等着早日抱上大胖孙子呢,这样会白让你们之间生隙事,我是断断不会做,不但不会再赏人与你们,亦连你们院子现有那几个,也等着你过阵子打发出去呢,到时候等将人打发出去了,再来回我一声便是。”
又笑向上面容太夫人和宁平侯道:“妾身这些年来一直战战兢兢,惟恐旁人说妾身对待湛儿有失公允,毕竟世人皆知后母难做,如今瞧得湛儿娶了亲,妾身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等到明儿湛儿媳妇为他生下孩儿,再慢慢接掌了家务,妾身便可以似母亲这般,享几日儿孙福,只管高乐了,等到明儿去到地下后,也有脸去见姐姐了!”
大杨氏今儿个穿了一身浅紫而略微偏红挑花褙子,挽了牡丹团髻,正中一支金灿灿衔滴珠九尾大凤钗,说话之际,引得坠额前宝珠一直微微晃动,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首饰。她与杨氏是姐妹,自然与杨氏生得有几分神似,都是那种看起来很柔弱纤细人,说话时脸上又一直带着笑,语音柔和,让人听耳里十分舒服,兼说话实动听,以致容太夫人与宁平侯闻言后,当下脸上都带出了笑。
自君璃进来后便一直未开过口容太夫人因先虚弱一笑,有些气力不济道:“这么些年来你待湛儿好,咱们大家伙儿都是看眼里,只可惜湛儿自己不争气,好如今他总算娶了媳妇了,媳妇又是你娘家外甥女,想来多少有几分肖似你地方,以后湛儿有了她,应当也能懂事几分了!”
宁平侯也道:“你好母亲与我都是瞧眼里,至于旁人,你理他们说什么呢,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君璃见状,不由暗自佩服起大杨氏四两拨千斤本事来,简直比杨氏高出了不知道多少个段数,也就难怪出了上次君琳宁平侯府后花园里落水之事后,大杨氏依然是她风风光光侯夫人,瞧着容太夫人和宁平侯样子,竟是半点不曾将那件事放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