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却当着我面儿便骂我屋里这个那个,又仗着主子身份,命我屋里人来制住我,想强行灌我药,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婆母没有,还是你竟敢忤逆不孝不成?还不给我跪下!”
大杨氏这番话若是换做旁人听了,便是心里再委屈再气恼,说不得也只能跪下认错了,毕竟“忤逆不孝”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可不是谁都担待得起。
只可惜君璃不是吓大,又早已知悉了大杨氏企图,又怎么可能会被她拿捏住?果真这次示了弱,她就等着以后被她压制一辈子罢!
是以听罢大杨氏话,立时便做出一副急得不得了样子,向平妈妈道:“妈妈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让人再去煎一碗药来,没见母亲病情又加重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再不吃药,万一待会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们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这会儿被母亲骂上几句又算得了什么,妈妈还不去!”
君璃摆明了不听大杨氏,平妈妈自然也不会听她,面上虽也满满都是焦急,脚下却不动,向君璃道:“大奶奶一心为了夫人身体,虽然情有可原,可大奶奶终究是小辈,怎么能因为一时着急,便对做长辈动起手来,竟试图强行对长辈灌药呢?这要是传了出去,大奶奶虽不至于被人说忤逆不孝,只怕也落不了一个好字儿,大奶奶好歹也该和软点,也就难怪夫人生气了,大奶奶不如先给夫人好好儿赔个不是,再好言相劝,想来夫人还能听得进几分……”
话没说完,已被君璃一脸严肃打断:“妈妈此言差矣,做儿女虽该孝顺做父母,可也不能一味愚孝,难道眼睁睁看着做父母犯糊涂了,做错了,也不劝谏阻止,反而一味顺着父母,惟父母之命是从才是孝顺不成?那不是孝顺,那才是真正忤逆,真正不孝!就譬如现下,明明母亲就讳疾忌医,因药汁苦口而不肯吃,难道我也顺着不成?果真我任由母亲不吃药,将小病拖成了大病,甚至再说句不好听,万一因此而驾鹤西游了,我岂非万死也难辞其咎了?妈妈要求,请恕我不能听从!”
说完命早已呈目瞪口呆状素绢素英:“平妈妈既放心不下母亲,定要寸步不离守着母亲才安心,就劳烦两位姐姐让人再去煎一碗药来罢,待我热热服侍母亲吃了,再睡上一觉,指不定母亲便大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