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璃暗自冷笑,嘴上也不闲着,不屑道:“你除了这几句话,还有没有别有意一点?你没说烦我都听烦了,你若真有本事,就休了我,我求之不得,若是没有那个本事,就别这里废话,哪边凉滚哪边去,你不想见到我,难道以为我就很想见到你不成?”
君璃轻蔑眼神和讽刺语气让容湛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想也不想便欲骂出去,可话到嘴边,才发现除了方才那几句话,自然果然如君璃所说那样,根本再找不到别有意一点话来骂她,不由又是一阵气闷,只得气急败坏老调重弹:“这世上怎么会竟有你这样女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娶了你这么一个女人!”
“向妈妈——”君璃却懒得再与他废话,直接扬声向外一喊,果然就见容湛浑身一僵,随即便逃也似拂袖而去了。
君璃看着他背影,又是不屑又是好笑,暗想渣男果真没用得可以,随即问晴雪:“李掌柜那边可有消息了?”看渣男对大杨氏奉若神明样子,她越发期待起将来她揭穿了大杨氏真面目时,渣男反应了,所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过去二十几年以来,渣男都是发自内心敬爱大杨氏,她已等不及看他到时候会恨大杨氏恨到什么地步了!
晴雪道:“李掌柜说已经有几分眉目了,想来再过几日,就该有好消息传来了。”
君璃点点头,又吩咐晴雪道:“你这几日不是给了咱们院里几个粗使婆子不少好处吗,再给她们一些好处,让她们设法将今日我被夫人连泼了两次药身上,后还被她逼得跪下了,她才答应喝药之事府里传扬开来,传得越热闹越好,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我那位向来温柔贤德好姨母有何话说!”
大杨氏虽然一见势头不妙便及时收了手,不再让她过去立规矩,可她将药泼她身上,她她上房外廊下下跪却是事实,她不是转眼就煽动了容湛回来恶心她对付她嘛,那她不礼尚往来一下,岂非太对不起她亲爱好姨母待她“深情厚谊”了?
再说容湛气急败坏离了正房后,本来想像往日一般出府花天酒地去,去到外面,便不会有人再拿不屑、鄙视和失望目光看他,而是所有人都只会捧着他奉承着他了,这也是他成日里都想往外跑,不想待家里主要原因。
还没走出迎晖院院门,却猛地想到之前大杨氏话,想起大杨氏素日待他关心和疼宠,容湛觉得自己伤了谁也不能伤了她心,只得至少暂时打消了往外跑念头;可一想起大杨氏迫他留家中泰半还是为了君璃,忍不住又是一阵无名火起,那个女人实太可恶了,偏他既骂不过她打不过她那四大金刚关键还休不得她,亦连想去后面小跨院通房们屋里,抚慰一下自己受伤身心都碍于那一身不能见人伤而只得作罢,自己若不趁早将她嚣张气焰打压下去,岂不是只能被她欺压一辈子了?
念头闪过,容湛忽然想到他那群小厮们,里面有几个颇为伶俐,必定知道女人怕都有哪些,——至于他自己,若问他女人喜欢都有哪些,他倒是比谁都知道,自己虽不能将实情说与那些小子们知道,旁敲侧击问一问他们还是可以,只要他知道了女人怕都有哪些,到时候只管一一对那个泼妇施展出来,不怕不能将她嚣张气焰打压下去,一雪这些日子以来耻辱!
既已有了主意,容湛便不再犹疑,径自大步往外院行去,横竖大杨氏只是说让他不得踏出府门半步,又没有限制他府内自由,他自然去得外院,况除了外院,这会子他也再没有别地方可以去。
容湛去到外院后,第一件事便是召齐自己八个小子,正色说道:“爷有一件正事问你们,你们须得知无不言,言无不,且不得将此事泄露出去半个字,明白吗?否则,就别怪爷不念旧情了!”
众小子见他说得郑重,只当是有什么大事,心下不免都有些惴惴,因拿眼去看素日得容湛用一个小子松烟,指着他替大家伙儿先问问大爷到底有什么“正事”,万一是他们兜不住,可千万得劝着大爷别去做,不然事后侯爷追究起来,大爷会如何他们说不准,他们会落得什么下场,却是不言而喻。
松烟素日既然得容湛意,自然早已将自己当做了八个小子里头儿,见众人都拿期待眼神看自己,虽也担心不知道容湛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心下却是不无得意,因忙陪着笑脸小心翼翼问容湛道:“爷有话问,小们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只不知道爷到底要问什么?还请爷明示。”
其他小子听了,忙齐声附和道:“小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还请爷明示。”
小子们恭顺态度,让容湛十分受用,满意点了点头,才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可知道,女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