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二夫人被打了脸,三夫人如何还待得下去?她再待下去,谁知道下一个被打脸,会不会就是她了?因忙悄悄扯了一下三老爷衣角。
三老爷自来宠爱三夫人,接收到三夫人暗示,忙赔笑着向宁平侯行了个礼:“时辰已不早了,若是大哥没有旁吩咐,我们就先回去了。”
宁平侯斥责了二夫人后,其实心里也挺后悔,他就算再不满二夫人,也不该当众训斥她,毕竟做大伯子训斥做小婶子,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听事,他完全可以将自己不满与二老爷说,让二老爷再回去转告二夫人嘛,如今闹成这样,倒有些不好收场了,心下便觉得有些没意思,是以闻得三老爷话,便顺水推舟点头道:“时辰确不早了,大家都散了罢!”
众人闻言,便依言各自散了,当然,容湛也顺势跟着君璃,被跟君璃来锁儿香巧等人,簇拥着回了迎晖院,一路上还有些忐忑君璃会当众给他没脸,到时候他一气之下,指不定又会跟她吵起来,到时候他计划可要如何实施,岂非只能付诸于东流了?
万幸君璃虽一路上都不曾理会过他,却也没有对他口出恶言,亦没有说不让搬回迎晖院话,他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计划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却没想过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而君璃大庭广众之下向来都是很注意形象,又怎么可能当众给他没脸,就算要收拾他,那也得回去后关起门来再收拾不是?
两人被簇拥着回到迎晖院,君璃因见容湛也进了正房,便将菊香秀巧等人都打发了,只留了她自己人屋里服侍后,方冷声问容湛道:“现你已经回了迎晖院了,也算是没有违背侯爷命令,你是要自己去小书房,还是要我让人请你去?”
虽然才只迎晖院正房住了不到十日,但君璃私心里已将这里当做自己房间了,自然不希望渣男以后再踏入自己房间半步。
容湛见君璃开口对自己说第一句话便这么不客气,心下登时一阵不高兴,暗想这个泼妇怎么就这么讨厌呢,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一个没忍住,便本能回了嘴:“这里可是我房间,我住了二十几年地方,我为什么要到小书房去,况就算我不住这里,我也可以去后面小跨院里睡,凭什么就只能去小书房?”
直至话都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当即便忍不住悔青了肠子,暗想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只要将来能将这个泼妇踩脚下,想怎么折辱她就能怎么折辱她,如今就算受点气,又算得了什么?
正暗自懊恼之际,耳边又传来君璃冷笑:“只要你不怕你那满身针眼曝光去人前,就只管去后面小跨院便是,又没有人拉着你不让你去!”
说得容湛心里又是一阵恼怒,但到底还是强自压下了,挤出一抹笑来,软声向君璃道:“我才是与奶奶说着玩儿,实则并没有真想去后面小跨院,还请奶奶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与我一般见识了罢?”
君璃闻言,就猛地睁大了眼睛,只当自己听错了,暗想这货难道脑子被门压了不成,什么时候转了性儿,竟也会说人话了?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因淡声说道:“大爷既没有打算去小跨院,就请早些去小书房歇了罢,时辰不早了,我也要歇息了!”
容湛怎么可能君璃让他走就走,他东西可还没送出去,他计划第一步也还没真正踏出去呢,因忙满脸堆笑道:“这里也是我房间,奶奶总不能连我自己房间都不让我进罢,奶奶未免也太狠心了……”
话没说完,君璃已冷冷道:“看来你记性真很不好,不过才几日前我说话,你竟然也能忘,既然你已经忘记了,我就再重申一遍,我与你,将只会是一对明面上夫妻,实则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现,你记住了吗?”
见自己都放下身段说好话了,君璃却仍是这样半点不留情面态度,容湛心里忍了又忍,才忍住了没有与她针锋相对,而是继续赔笑道:“奶奶不要这么无情嘛,我们到底是拜过天地祭过祖宗夫妻,一辈子又这样长,又怎么可能各过各,只做一对明面上夫妻?”
顿了一顿,从神色到语气都十分诚恳说道:“我也知道,是我素日太混帐太过分了一些,才让奶奶不想与我过下去,可这两日我已想过了,我也是二十好几人了,却至今一事无成,让母亲为我操碎了心不说,前儿还为了我们俩事,气得病倒了床上,——此情此景,我实没办法不触动,不感动,所以这两日我一直都认真反省,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做一个好儿子,一个好丈夫,将来还要做一个好父亲,还请奶奶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先从一个好儿子和好丈夫慢慢儿做起,未知奶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