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无缘无故爱,也没有无缘无故恨,无论容湛说得多么天花乱坠,她都不认为她才将他贬得一钱不值,甚至还对他动了手后没几日今日,他会忽然就意识到了她好,生出要跟她好好过一辈子念头来,尤其他还是那样一个被捧着长大,从来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敢欺负他,又极端爱记仇人!
所以君璃多是认为容湛今日之举,乃是别有所图,真正应了那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晴雪见君璃说是说将她说话记下了,却明显一副没有放心上样子,不由急了,张口便还待再说,奈何君璃已先摆手制止了她,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我要歇下了,让人打水来我洗漱罢,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晴雪无奈,只得将已到嘴边话都咽了回去,让锁儿坠儿去叫人打水,她自己则服侍君璃卸起妆来。
等梳洗完躺到床上后,君璃却翻来覆去半日都没有睡着,听坚持留外间榻上值夜,打算寻机再劝她晴雪耳朵里,只当她是想她和容湛事,不由暗暗祈祷,希望小姐能早日想通,与大爷先试着处处看,总得要试一试,才知道到底处得来处不来不是?
却不知君璃想根本就是另一件事。
君璃正想之前照妆堂时,宁平侯当众斥责二夫人之事,照理像宁平侯府这样勋贵人家,是讲究规矩脸面,别说像宁平侯那样当众斥责弟媳妇了,连做大伯子与做小婶子日常见面,也该多有避讳才是,可见宁平侯有多爱重大杨氏这个妻子,为了给她出气,一报之前被二夫人挤兑之仇,连规矩体统都不顾了!
是不是正因如此,大杨氏宁平侯府地位才能那么稳固,她算计起容湛来,才会丝毫没有后顾之忧呢?只因宁平侯早已被她拿捏得死死,而只要宁平侯站她那一边,其他人又能奈她何?
宁平侯看来也是一个糊涂虫,这么多年下来竟也没发现自己枕边人真面目,由得大杨氏他后院兴风作浪,也就难怪宁平侯府如今会没落成这样了,皆因其有一个糊涂当家人,也不知道待她揭穿了大杨氏真面目后,宁平侯会是什么表情?
再说宁平侯与大杨氏被簇拥着回到大杨氏上房后,大杨氏因见宁平侯脸色有些不好看,因忙使眼色与平妈妈,令其将众服侍之人都带下去后,方上前笑着柔声问宁平侯道:“妾身下午便叫人炖了冬虫夏草乌鸡汤,是滋补人,侯爷要不要趁热来一碗,也好驱驱身上寒气?虽说已经开春了,但这几日倒春寒也颇料峭,倒是得注意一些,不然一个不慎染上了风寒,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