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婆婆不是,那岂不是往死里得罪自己婆婆,以后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大杨氏闻言,破涕为笑,娇嗔道:“侯爷是妾身夫君,是妾身天,妾身又如何敢生侯爷气?况妾身又不是不知道侯爷其实根本没怀疑妾身,一开始便是相信妾身,不然也不会出了母亲房间时,那般维护妾身了,不过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安宁祥和,所以白问妾身一句罢了,妾身说得可对啊?”
若是让旁人瞧了大杨氏这会子这副故作娇俏样子,必定会觉得她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毕竟大杨氏已是四十岁半老妇人了,却偏要做出这副小姑娘样子,实让人有些个倒胃口!
可宁平侯却显然十分受用,呵呵笑道:“果然还是夫人了解我,难道这便是古人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当下饭也不吃了,汤也不喝了,拉着大杨氏径自入了内室,至于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后,宁平侯睡着了,大杨氏小声唤了他几遍,见他都没有反应,方小心翼翼将他放她胸口手臂给拿下去,长长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想起之前照妆堂时二夫人和三夫人对自己挤兑,大杨氏霎时攥紧了拳头,禁不住恨恨心里道,二房三房那两个贱人,仗着自己娘家得力,她们又是原配嫡妻,便不将她这个长嫂放眼里,时时暗地里对她使绊子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明里挤兑起她来,且等着瞧,等太夫人去世后,她不立刻将她们赶出宁平侯府去,看她们到时候还怎么嚣张!
发泄完对二夫人和三夫人怨恨后,大杨氏随即想到了君璃,霎时又是一阵牙痒痒,若不是小贱人不要脸恶心她,她今日又何至于被二房三房那两个贱人当众挤兑,还差点儿惹得侯爷动了疑?幸好这么多年下来,侯爷早被她拿捏住了,只要是她说话都深信不疑,不用她说便知道维护她,不然今日岂非就要让那两个贱人得逞了?
次日清晨,君璃起身梳洗衣毕后,正坐镜台前由晴雪服侍着梳头,一身淡紫色锦缎长袍容湛满面是笑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自身后拿出一丛含苞欲放迎春花递到君璃面前,道:“奶奶今儿个气色倒好,真正应了那句话‘人比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