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杨氏见杨氏红了眼圈,心里也不好受起来,低声道:“琳儿竟真这么说?她才多大,膝下又没个一儿半女,如今是咱们两家还,寇家还不敢拿她怎么样,等到有朝一日,咱们都不了,她没了依靠,寇家会怎么对她,可就说不好了,她一向聪明,怎么竟连这点都想不到?不行,你一定要劝服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好歹也要等生下儿子再说。”
杨氏拿帕子拭了拭眼角泪,道:“我何尝没有这样说?也得她听得进去才好啊,我如今短时间内是不指望她能改变了,我如今唯一希望,便是老天开眼,能让小贱人狠狠倒个大霉,若是能直接收了她命去,就好了,不然琳儿这些日子以来苦,岂非都白受了?”
见杨氏实伤心,大杨氏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将自己今日计划都告诉了杨氏,末了道:“你放心,很便可以事成了,等事成后,小贱人吃苦日子还后头呢,你且等着瞧罢,也记得回去后千万使人去告诉琳儿,指不定听说小贱人过得不好,她心里舒坦了,便能听得进你话了呢?”
“真?姐姐,你说都是真吗?”杨氏听罢大杨氏话,高兴得几乎不曾跳起来,到底还记得四周都是客人,好歹强忍住了,只拉着大杨氏手一再追问。
大杨氏怕她太过激动惹人生疑,忙一再保证,又喝命她:“你且收着一些罢,生恐旁人瞧不出你心里有鬼儿不成?”
杨氏方稍稍好了些,之后再对上君璃时,也能做到和颜悦色了。
不多一会儿,客人到齐后,也到开席时间来,众人于是一道移步旁边花厅,花厅里围着坐了,开始用起午饭来。
一时午饭吃毕,众人又一道移步,到了旁边花园里看戏。
正看得热闹之时,有婆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等不及行礼,便喘着粗气大声说道:“夫人,您去救救大爷罢……侯爷正打大爷板子,还说要拿绳子来勒死大爷呢,您去救救大爷罢,若是迟了,只怕就来不及了……”
那婆子不用说正是大杨氏安排,闻言知道事情成了,登时心里一喜,面上却是一副急得不得了样子,猛地站起来急声问道:“怎么大喜日子,侯爷又对湛哥儿动起板子来?湛哥儿这阵子并没有去外面胡闹啊,侯爷到底又是为了什么打他?你把事情经过说道一遍,待会儿我去了外面,才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劝侯爷。”
婆子道:“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所为何事,只恍恍惚惚听人传话进来,说什么外院有个丫头上吊死了,留下书信,说……说是为大爷所逼,如今腹中怀了大爷孩子,已没脸再活这世上……惹得侯爷动了真怒,这才打了起来……这还是三爷让人传话进来,请夫人去救大爷时带出来几句话,实情究竟如何,奴婢也说不上来,夫人还是救大爷去罢,迟了就真来不及了……”
☆、第一百二四回 唱作俱佳
章节名:第一百二四回 唱作俱佳
“……实情究竟如何,奴婢也说不上来,夫人还是救大爷去罢,迟了就真来不及了!”
方才那个婆子话音刚落,又见一个婆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说话时喘得比前面那个婆子还要厉害,“夫人,侯爷打死大爷了,二老爷三老爷和各位爷为大爷求情,也挨了侯爷骂,三爷是挨了侯爷一鞭子,还说谁若是胆敢再劝,便一块儿打死……只怕大爷这会子已是凶多吉少了,您瞧瞧去罢!”
大杨氏本就是打让今日来客人都知道容湛做了何等丑事主意,自然不会事情前因后果没让大家都知道清楚前,便直接随两个婆子去外院,因又急声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不把话说清楚,我要如何去劝侯爷?侯爷到底是为什么打大爷,我方才听得糊里糊涂,什么丫鬟,什么孩子,连几句话都说不清楚,府里到底养你们有何用?”
后面那个婆子闻言,唯唯诺诺正要答话,冷不防一个声音已先急急说道:“母亲,不管父亲是因何原因打大爷,眼下都不是追究这些时候,当务之急,是即刻赶去外院,将大爷救下来是正经,毕竟人命关天,若再耽搁下去,指不定父亲就真将大爷给打死了,母亲自来视大爷宛若亲生,果真大爷有个什么好歹,母亲岂非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话之人不是别个,正是君璃。
虽事出紧急,且事先并不知道大杨氏谋算,但君璃却不难自大杨氏方才看起来着急,脚下却不动,明显一副要待事情前因后果都为场众人都知道后再去外院救容湛态度中,猜到此事必定与大杨氏脱不了干系;且整个宁平侯府,除了大杨氏,又还有谁会这般苦心孤诣算计容湛?所以君璃才会不待后面那个婆子把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