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想来某人应当会知道名声重要性了罢?
送罢太夫人,君璃折回内室,就见容湛仍保持着方才姿势,将脸埋被褥间趴伏着,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心里正想什么。
她想了想,正打算继续方才太夫人来之前话题,又听得丫鬟声音自外面传来:“大夫人瞧大爷来了!”
我勒个去,还没完没了!君璃暗自腹诽,却也不能不让大杨氏进来,只得又迎了出去。
待君璃屈膝行礼后,大杨氏问起容湛来,“这会子可好些了?我方才恍惚听得人说已经醒了,可是真?药吃了吗?”
君璃见问,正要回答,就听得里面传来容湛声音:“是母亲进来了吗?奶奶,请母亲进来罢,我有话与母亲说。”
他不会又想问方才问她和太夫人那个问题罢?君璃悄悄撇了撇嘴,到底还是请了大杨氏进去,而大杨氏来之前本来也是想亲自见见容湛,好叫容湛知道她有多关心,反正这会儿他伤口已经上过药也已换过衣裳了,没什么好避嫌,闻得容湛此言,自是正中下怀,忙随君璃走进了内室去。
一见容湛,大杨氏便忙不迭表达起对他愧疚和心疼来:“我儿,此番你真是受苦了,我一想到都是因为我去得太慢,才害你被你父亲打成这幅模样,我心里便自责得慌,疼得我昨儿一宿都没睡着,幸好你已醒过来了,不然午夜梦回之时,我都不知道该以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姐姐了。”一边说,一边已红了眼圈,因忙解了襟间帕子拭泪。
只可惜容湛却跟没听见她话似,径自便问道:“母亲,昨儿个我便对您说过,此番之事真不是我做,只是当时您并不肯相信我,那我现就再重申一遍,此番之事真不是我做,我是被人陷害,您相信我吗?”
大杨氏没想到容湛请她进来,竟是为这个,怔了一下,才略微有些不自然笑道:“眼下你要紧,便是养好身体,况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去追究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你不如放宽心,早日将身体养好,去你父亲跟前儿好生磕个头认了错儿,我再旁边为你说项几句,亲生父子之间,难道还能有隔夜仇不成?到时候事情自然也就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