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过是报着试一试心态白问问罢了,见他说不知道,也就不再多问,而是去一旁看晴雪走笔写方才二人证词去了。等晴雪写完后,君璃又看着二人画了押按了手印后,便让向妈妈李妈妈将他们押了下去。
余下容湛见二人就这么被押了下去,大为不满,闷声道:“难道奶奶就这样轻易放过了这两个狗奴才不成?”
君璃不答反问:“那依你说该怎么着,难道现下便要了他们命不成?那可不行,他们后面还会派上大用场呢!”
以大杨氏巧舌如簧,若是不将人证物证都明明白白摆到她面前,让她辩无可辩,只怕她就能说得宁平侯相信她,向着她,对上这样一个好口才又会哭对手,君璃可是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容湛没有问君璃这个大用场是什么,他虽然有时候糊涂了一些,却也不是真笨,自然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与大杨氏是不撕破脸,也得撕破脸了。
他沉默了良久,才忽然低声道:“你知道吗,过去这么多年,我是真拿她当亲生母亲般敬重与爱戴,我才几岁时,便不止一次心里想,等将来我长大后,我一定要好生孝顺她,等将来我当了宁平侯以后,我要让她比祖母这个老封君当得还要风光,我还要好好爱护她生弟弟妹妹,无有不应,要他们以有我这个儿子和兄长为傲!”
“她那时候也是真待我好,至少我能感受到她真心,她给我做衣裳,给我梳头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去我屋里瞧我,半夜还要起来给我盖被子,连当初怀着三弟时也不曾例外。等到三弟出生后,我听了下人们一些闲言闲语,说她有了亲生儿子,我这个隔了肚皮便宜儿子也该失宠了,我为此惶惶不安了好久,可她依然待我一如既往好,半点也不曾因有了三弟便冷落疏忽了我。等到三弟长到四五岁,会与我争东西了,她还会狠狠责骂三弟,父亲追着打骂我时,也自来都是她护我身前。”
“为此,我听不得任何人说她半句不是,连自己奶娘与唯一舅舅也不行,就别提其他人了,连旁人说一句‘这世上后娘就没一个是好东西’,我都听不得,无论如何想不到,真相原来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