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越发恨得咬牙切齿,只能暗自祈祷,希望大杨氏能抗住痛,千万要撑到侯爷回来后再“醒来”,不然瞧太夫人偏袒小贱人样子,只怕她们之前商量好说辞,起不了她们预想作用。
可大杨氏再怎么说也是养尊处优了几十年人,素日里不小心擦破点皮儿尚且疼得要死要活,如何忍得这般剧痛?兼之君璃本就存给大杨氏好看心思,那簪子是下得又狠又准,扎住一个地方便死命扎,痛得大杨氏只觉连心都缩成了一团,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痛,眼皮颤了几下,“悠悠”醒转了过来,虚弱道:“我这是怎么了?”心里则已恨不能立时吃君璃肉喝君璃血。
平妈妈见状,忙满脸惊喜扑了上来,道:“夫人,您醒了?吓死老奴了。对了,太夫人与夫人奶奶们都瞧您来了,才老奴吓得是六神无主,幸好有太夫人她老人家坐镇,果然还是她老人家福气大,您这不就醒过来了?”
大杨氏闻言,往床前看了一眼,这才做出一副方发现太夫人等人过来了模样,挣扎着要下床给太夫人见礼:“累得母亲这么大年纪人,还要为儿媳奔波操劳,都是儿媳不是。”
太夫人摆摆手,道:“自家娘儿们,你又正值病中,且不必拘这些个俗礼了。看你醒来,气色也还好,我也可以放心了,湛儿媳妇,你也不必担心旁人会说是你将你母亲气病了,你母亲并无大碍,你总可以放心了罢?”
话音刚落,君璃还未发话,大杨氏已惊怒道:“难道有谁说是大奶奶将我气病了吗?这可真是无稽之谈,我不过是这几夜走了困,一时间气血不济,所有才会晕倒了,与大奶奶何干?说这话人,岂非摆明了是破坏咱们娘儿俩感情吗?”
方才剧痛之中,大杨氏忽地想到,自己若说是君璃将自己气病,旁人势必要问因由,若是让旁人知道她是因君璃要讨要容湛生母留下嫁妆清单所以才晕倒,岂非摆明了她是做贼心虚?所以哪怕不是别人,恰恰是平妈妈才说了这话,大杨氏也暂时顾不得了,她不能背这个做贼心虚罪名,不然后面话她说出来也就别想取信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