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也看见了,当着您面儿大奶奶尚且敢对奴婢动手动脚,”平妈妈当即抱着宁平侯小腿哭了起来,“您不时候,大爷与大奶奶有多嚣张,也就可想而知了。老奴虽只是一介奴才,却也是跟了夫人这么多年,长辈身边阿猫阿狗做小辈尚且不能轻易伤了它们去,可大爷与大奶奶却这样对待奴婢,侯爷可要给奴婢做主啊!”
宁平侯正为方才容湛不再任他打骂之举而生气,又见君璃竟敢当着他面便对平妈妈动起手来,怒上加怒,也顾不得自己是做公公,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做儿媳动手了,想也不想便向君璃一掌挥了出去,当即便是“啪”一声脆响。
满屋子人都惊呆了,忙循声往君璃看去,却见挨打并不是君璃,而是容湛,彼时正拿冷冷目光瞪视着宁平侯,眼睛一眨也不眨……
☆、第一百四十回 发威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回 发威
所有人都没想到宁平侯一个做公公,竟然会对自己儿媳妇动手,连君璃自己也没想到,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便直接给了平妈妈一记耳光目本就是为了越发激怒宁平侯,让太夫人及场众人都再看不下去;事情不但发生得突然,且只发生火石电光之间,所以眼见宁平侯巴掌就要招呼到自己脸上,君璃心知自己是躲不过这巴掌了,索性闭上了眼睛,打算硬生生受下这巴掌,反正她很就会让宁平侯付出十倍百倍代价!
随即便是“啪”一声脆响,然而意料中疼痛却没有传来,君璃不由狐疑睁开了眼睛,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见容湛竟不知何时挡到了她面前,硬生生替她挨了这一掌,清晰印了个巴掌印那半张脸已然红肿起来,与另外半张脸形成鲜明对比,彼时正面如寒霜与宁平侯无声对峙。
君璃心里霎时百感交集,震惊、心酸、感动,还有一点小小甜蜜,然而多却是愤怒,比那一巴掌打自己脸上还要愤怒,当下也顾不得宁平侯是公爹,按古代礼法制度,她无论如何都不该与之正面冲突了,一把将容湛拉自己身后,便仰头冷笑说道:“儿媳打平妈妈,是因为平妈妈出言不逊,以下犯上,将大爷比作狗,怎么父亲身为大爷亲生父亲,亲眼目睹一个做奴才这样侮辱自己亲生儿子,却不但不惩罚那刁奴,为自己儿子做主,反倒还对自己儿子动起手来?难道父亲心目中,大爷这个儿子竟连一个奴才也比不过?还是大爷其实根本不是父亲亲生,而是自路边捡来?父亲心,可真是偏到没边了,果然应了那句俗话‘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宁平侯巴掌挥出去那一瞬间,其实已经后悔了,他就算再生气,也不该对自己儿媳动手,这要传了出去,自己还要不要见人了?却没想到,儿子竟会关键时刻挡了儿媳面前,儿媳随即又不顾上下尊卑,对自己说了一番如此大逆不道话,宁平侯心里那点小小后悔霎时被暴怒所取代了,看向君璃怒喝道:“君氏,这是你对长辈应有态度吗,还是你君家家教便是这样教你忤逆尊上,大逆不道?”
又骂容湛:“你这个畜生大逆不道,你媳妇儿也跟着你大逆不道,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哪!”
容湛见君璃摆明了护着自己,心情大好,竟对宁平侯笑了起来:“我也觉得我这媳妇儿娶得挺好,与我志趣相投,说来我还真要感谢母亲呢!”
直把宁平侯气了个够呛,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当日这门亲事正是大杨氏一力促成,谁知道如今不遗余力拆大杨氏台,也正是君氏,大杨氏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宁平侯为了维护大杨氏颜面,一时间倒是不好再骂君璃了。
不过君璃本来也没打算再给宁平侯机会让她骂自己,径自走到太夫人面前,便自袖里掏出松烟与项烟画了押按了手印证词双手奉上,大声说道:“实不相瞒祖母,其实大爷与孙媳早就知道大夫人贪墨先头婆婆留下嫁妆之事了,这是大爷两个小子松烟与项烟证词,他们两个都是大夫人给大爷,自来得大爷信任,往常每次当东西时,都是使他们两个去。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被大夫人钻了空子,时常使了二人,打着大爷旗号去当东西,几年下来,竟当了五十七件之多,近一次,便是前几日,当是一个玉枕并几样其他东西,一共当了八千两银子。祖母可以想见,前几日大爷因有伤身根本不能出府,根本用不上银子,大夫人依然敢让那两个小子出去当东西,平日里是多么肆无忌惮,也就可想而知了!”
顿了顿,又道:“本来得知了此事后,大爷与孙媳都是不打算声张,毕竟大夫人好歹对大爷有养育之恩,就算大爷这些年来不学无术与五毒俱全其实都是大夫人有意引导、纵容出来结果,但终究养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