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要银子,还真当我不知道呢,如今摆出这副受害者样子给谁看呢?”
话音刚落,容湛还没答话,君璃已先大声说道:“父亲这话当真可笑,儿媳虽然见识浅薄,却也知道,没有谁家养孩子是一文钱都不花,只靠着妻子嫁妆养活,不然大爷就该姓秦,而不是姓容了。再者,大爷便是真败家,那也该败容家银子,而非秦家,父亲说这样话,传了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儿吗?”
君璃说得又急又,偏她声音清脆,让人不自觉便听住了,宁平侯好几次想要喝断她,都未能成功,只得忍气待她说话后,方怒喝道:“长辈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才过门不久年轻媳妇子插嘴了?你若再敢这么目无上下尊卑,就算你是夫人一力做主娶进来,我一样做主休了你!”
这回容湛赶君璃之前,先冷笑着开了口:“父亲这话当真可笑,儿子还没死呢,几时轮到父亲做主休掉儿子妻子了?父亲也不怕传了出去,笑掉了两旁世人大牙?”
“你、你这个孽障,看我今日不打死你!”宁平侯接连吃瘪受挫,早气得濒临崩溃边缘了,抓起一旁茶盅便向容湛砸去,却见他只一闪身,便轻巧躲过了,只能恨声又道:“好,我知道你翅膀长硬了,我如今打不得你了,可别你以为我打不得你,便奈何不了你了,真把我惹急了,我立时逐你出宁平侯府,让你以后什么都不是,看你还要如何嚣张!”
容湛闻言,定定看向宁平侯,直看得他有些心虚起来,方冷笑道:“闹了这么半天,这才是父亲终目,将我逐出了家门,好为三弟腾地儿是不是?没关系,父亲不稀罕我这个儿子,我也不会再死皮赖脸巴着不走,只要父亲让母亲将这些年吃了我都给我吐出来,将我娘嫁妆全部补齐了还给我,我立马带着君氏走人,以后再不踏进宁平侯府大门半步!”
彼时躺床上大杨氏已经醒过来了,闻得容湛这话,喜之不迭,暗想若浪荡子真被逐出了家门,那自己潜儿岂非就成了名正言顺嫡长子,名正言顺世子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