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请!”
容湛却长腿一伸,挡了君璃身前,沉声道:“君氏是我结发妻子,是我要共度一生人,我一切都是她,如今她银子和东西少了,她怎么就不能插嘴不能过问了?父亲若真执意要她出去,说不得儿子也只能陪着她出去了,至于接收欠银并我母亲嫁妆之事,儿子也只能委托官府人代办了!”
当即将宁平侯给噎了个半死,将怒火一压再压,依然没忍住像以前那样破口大骂容湛:“你这个忘恩负义孽障,养不熟白眼儿狼,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孽种,你是定要逼死了你母亲才罢休是不是?还敢动不动就威胁我闹到衙门里去,有本事你就去啊,真当我怕了你是不是,有本事你现就去!”
还是仍跪地上大杨氏见他父子两个闹得不像了,怕容湛真一怒之下去了衙门告她,就算衙门不能拿她怎么样,传了出去,也够丢人,且也怕坏了她今日事,让她出多银子,因忙含泪劝道:“侯爷且息怒,原是妾身做事不周,也怨不得大爷大奶奶生气,妾身这便向大爷大奶奶赔礼。”
说完,果真转向容湛与君璃,仍跪着说道:“都是我不是,还请大爷大奶奶大人大量,就别与我一般见识了可好?”心里则已恨不能即刻吃二人肉喝二人血,随即心里起誓,今日之辱,他日她一定要百倍千倍讨回来!
虽说心里深恶大杨氏,但大杨氏到底占了尊长名分,断没有她跪着他们做晚辈却站着道理,不然传了出去,他们逼迫继母,忤逆不孝罪名就真要被坐实了,是以君璃与容湛对视一眼后,极有默契双双跪到了大杨氏对面,容湛因说道:“我只是想讨回本该属于自己东西而已,那些东西都是我娘留给我,若任其流失外是为不孝不说,我一无是处母亲也是知道,以后少不得要靠亡母嫁妆度日,还请母亲给我一条活路!”说着,反倒给大杨氏磕起头来。
君璃则没有磕头,只是一旁暗自冷笑,不是只有你大杨氏才能屈能伸,你能做到,别人一样能做到!
宁平侯见大杨氏竟跪起容湛和君璃来,本来还满肚子火,但见容湛与君璃随即也跪下了,容湛还提到了死去秦氏,让他一下子想到了那天晚上容湛那根白头发,他心里天平霎时又倾斜起来,翕动了几次嘴唇,到底什么都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