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瞧得君璃进来,一脸的如释重负,忙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被容浅菡哭得胀痛的脑仁,道:“我听你二妹妹说,你方才拿话来赶她出去,可有这么一回事?”
“我拿话来赶二妹妹出去,这话是从何说起?”君璃一脸的惊讶,“祖母莫不是弄错了罢?”
话音刚落,容浅菡已自太夫人怀里抬起头来,哭着反驳道:“明明这话就是大嫂先前亲口说的,大姐姐和那么多下人都是听见了的,难道大嫂还想抵赖不成?”说完问坐在一旁的容浅莲,“大姐姐,你说啊,大嫂方才到底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
“这个、这个、这个……”容浅莲一脸的为难,这个了半天,都没这个出什么所以然来。平心而论,方才君璃说的话里哪有这个意思,便是有,也是容浅菡与她话赶话赶成那样的,这样的气话如何能当真?可这话容浅莲却不好当着容浅菡的面儿说出口,说出口便是得罪了君璃,不说出口则是得罪容浅菡,容浅莲除了沉默,便再无第二条可走了。
见容浅莲不为自己说话,容浅菡气得不行,只得将这笔账又算到了君璃头上,冷笑道:“大嫂如今说来也是咱们宁平侯府的当家奶奶了,谁知道竟能出尔反尔至如此地步,方才说过的话转眼之间便能不认,大嫂也不怕以后再没人肯听信大嫂的话,以后再不能服众吗?”又看向太夫人,哽声道:“祖母若是不信,大可将方才在场的管事妈妈们都传来,一问便可知孙女儿的话是真是假了。”
太夫人闻言,就沉下脸来,正待再说,君璃已先道:“祖母,既然二妹妹非要说我赶她出去,我便把方才与二妹妹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与您老人家学一遍,横竖大妹妹和两位妹妹的丫鬟都在,我也做不了假。”说着,便把方才与容浅菡的对话一字不漏与太夫人学了一遍,末了道:“还请祖母说说,孙媳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
君璃的话虽说得有些不客气,但于情于理都挑不出毛病来,反倒是容浅菡,明显有无理取闹的嫌疑,太夫人心中有了结论,便命如燕几个丫鬟自她怀中将容浅菡扯出去站好后,方与君璃道:“你二妹妹还小,不懂事,你做长嫂的,就不要与她一般见识了。”又说容浅菡,“我既委了你大嫂管家,那该如何管,自然由她一人说了算,你只管跟在一旁好生习学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