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二夫人一走,余下满脸通红的容瀚与二奶奶也不好再多待,忙忙领着一双儿子撵了上去,后面众人见状,也只得跟了上去。
很快偌大的凉棚便只剩下了君璃与容湛两个。
容湛因问君璃:“我们是这会儿回去,还是晚间再回去?若是晚间再回去,只怕二婶在祖母面前不会有好话……”
君璃想也不想道:“自然是晚间再回去,有二爷三爷几个大男人在,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他们还不知道护着女眷们先回府不成?至于二婶要在祖母面前下话,那也随她的便,她是什么样的人,祖母心里难道还能没数不成?”二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她一点也不在乎,大不了不管这个家便是,反正就算她累死累活,除了太夫人和容湛,别人也不会对她说一个“好”字,她又何必再费力不讨好?
容湛与君璃想的差不多,至多不管家便是,反正他如今私房颇丰,也委屈不了君璃和自己,遂点头道:“既是如此,今晚上我们便好好儿的乐一乐,不尽兴绝不回去!”
两人于是吩咐了婆子们好生将凉棚拆了,并将东西都妥善的运回府里去后,方被簇拥着出了凉棚,去到停在不远处专供停马车的地方上车。
因今日来观赛的人家实在太多,马车自然也多,等君璃与容湛走到他们的马车前时,已是半个多时辰以后了。
君璃就着容湛的手正要上车,冷不防就听得一个略显熟悉的男声隔着一辆马车自旁边传来:“……生病了就请大夫去,请我回去做什么,难道我还会看病不成?”
“可是侯爷,我们小姐真的病得很重,口口声声喊着您的名字,您若是不回去,便是再好的大夫去了,我们小姐也好不起来啊!”随即是一个明显带着哭腔的女声。
君璃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男声好像是汪铮年的,至于那个哭哭啼啼的女声的主人,则是属于她另一位“老熟人”——柳小三儿那个“情同姐妹”的丫鬟丹霞的。
又听得汪铮年不耐烦道:“我既不是大夫又不是药,你们小姐若真病得很重,我去了她就能好起来不成?再不然就是她根本没病,不然以她的聪明,又岂会讳疾忌医至此?我还有事,你且速速回去,该请大夫的请大夫,该抓药的抓药,不然误了你们小姐的病情,这罪过可不是由我来担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