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天已快黑透了,算着时辰该是该班小子们吃晚饭的时辰了,是以宁平侯进了自己外书房的院门后,并没有小厮前来迎接他。他倒也不在意,想着自己正好可以静一静,便没有叫人,径自进了自己的书房。
在屋里来回踱了一会儿步后,宁平侯觉得有些口渴了,一提桌上的汝窑茶壶,却发现空空如也,宁平侯才平复了几分的怒气霎时又高涨起来,如今这些奴才是越发蹬头上脸了,连这样的小差使都当不好,都仗着他好性儿是不是?——也不知道这怒气是因小厮们的不尽责而发的,还是为之前容湛和君璃的不恭敬而发的。
“来人!”宁平侯怒声大叫起来。
只他叫了几遍,都不见人进来,他不由越发的怒不可遏,几步走出屋子,便往后面小厮们当差期间闲下来时歇脚和吃饭的值房走去,打算狠狠打当值的小厮们一顿板子。
不想方走到值房门外,正打算一脚将门踹开,便听得里面一个压低了的声音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上次那件事真不是大爷做的,而是三爷做的?”
另一个声音道:“是啊,你从哪里听来的,三爷素日里再正派也没有了,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倒是大爷,素日里最是风流的,难道侯爷还冤枉了大爷不成?”
第三个声音立刻接道:“你们甭管我是从哪里听来的,如今府里都快传遍了,好几个人都说亲眼见过三爷与死了的问棋幽会呢,若真是大爷做的,大爷当初为何会明明都快被侯爷打死了,依然抵死不承认?若不是三爷做的,大夫人当初又怎么会将跟三爷的双喜和双瑞活活打死,扔到了乱葬岗子去?可见这其中必定有鬼!”
第一个声音恍然道:“我想起了,前几日我与朱贵几个交班时,他们正窃窃私语,我只听见了几个字,好像就是在说大爷怎样,三爷又怎样,如今看来,应当也是说的这件事了,毕竟空穴不来风嘛,可见是真有此事……”
“那大爷岂不真是冤枉大了?还有三爷,素日瞧着那么正派的一个人,怎么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枉自侯爷素日里还那么疼三爷呢,谁知道让自己头顶发绿的,恰是自己最疼爱最看重的儿子……”
众小厮在屋里议论得兴起,浑然不知道宁平侯已在外面气了个脸色铁青,浑身发颤。
------题外话------
猪猪的《侯门医女,庶手驭夫》已经六万多字了,渐入佳境哈,亲们可以宰了;
月色的《重生之郡主威武》就更不必说了,快150万了,说是快结文了,亲们,可以磨刀霍霍了哦。
另:昨晚上接到电话,外公去世了,伤心ing,可能星期天还要回去奔丧,哎……
☆、第一百七九回 雷霆震怒
“……我就说那阵子问棋怎么打扮得比先时更漂亮,侯爷都几个月不召她侍寝了,她到底哪来的银子买新衣裳新首饰?敢情是搭上三爷了,这就难怪了。”
“要我说这事儿也不奇怪,咱们侯爷虽正值盛年,龙马精神,可在那方面再怎么勇猛,也及不上正年轻力壮的三爷不是?要我是问棋,我也会选儿子而不选老子的……我听说在问棋死前侯爷也不是没再召过她侍寝,可都被她以身体不适、身体不方便之类的理由推了,显然是在尝过儿子的滋味儿后,再瞧不上老子了……”
“最倒霉的就是大爷了,若是他真与问棋有什么也就罢了,偏偏他明明没有做过,却生生被扣了个黑锅在头上,还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是清白的,几乎不曾被打死,这才真是应了那句话‘狐狸没打着,反惹了一身骚’呢!”
“呸,你这是什么破比喻,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大爷若是也对问棋有意,曾勾搭过她没勾搭上,倒是可以这么说,可大爷分明没有勾搭过她……”
“你知道大爷没勾搭过她?她告诉你的?你既不知道,就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
“就是,你知道大爷没勾搭过她,难道你也与她有那么一腿儿不成?我们可不信,人家自有侯爷和三爷捧着,怎么轮也不可能轮上你……”
屋里一众小厮犹议论得热火朝天,越说越露骨,越说语气越猥琐,说到兴起时,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含义丰富的笑声,真是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冷不防值房的门却被“哐当”一声自门外给重重踹开了,众小厮忙齐齐循声往门口方向看去,就见不是别个,正是宁平侯站在门外,面色铁青,双眼喷火,额头和颈项上都是青筋直冒,显然将他们方才的话听了个正着!
众小厮脸上的笑容霎时都僵住了,与笑容一起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