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没有死人的也都纷纷附和道:“是啊,我娘(我媳妇儿)至今伤都还没好呢,且不说以后不能做活儿了,就眼下看大夫的银子已是一笔不小的花销,少说也得八百两银子才成!”
另几个死者家属见状,原本他们都以为家人的死是天灾,便是再悲伤再难过,也只能受着,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悲伤与难过本已渐渐淡了,谁知道忽然间天灾变成了**,眼见他们还能有银子可拿,那仅剩的几分悲伤与难过也都不那么重要的,有两个也跟着叫道:“我儿子才四岁呢,就那样死了,我家九代单传,好容易有了这根独苗苗,呜呜呜……不行,一千二百两说什么也不行,少说也得一千五百,不,少说也得两千两才行!”
“对,少说也得两千两!”
“我们这些人的人命是不若你们这些达官贵人的值钱,可再怎么不值钱,难道连两千两也不值了?”
惟独那家老夫老妻带着儿媳与遗腹孙子,谁知道最后连孙子也死了的苦主悲愤的喊道:“你们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孙子的命是无价的,别说两千两,就是两万两,二十万两,我们也绝不放过那害我孙子的人,我只要凶手与幕后主使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程三儿见势不对,忙也大声叫道:“青天大老爷,明明小的就是受人指使,若是大老爷不定那真正凶手的罪,小的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服,小的也要往上告,总不能让小的一个人丢了性命,那幕后主使却除了损失点银子,什么事儿也没有,仍然当他的老爷夫人,金奴银婢的使着,穿金裹银的受用着!”
公堂之上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顺天府尹忙一拍惊堂木:“肃静,肃静!”
两旁的衙役忙也将手中的长棍在地上快速拄动起来,嘴里拖长了声音喊着:“威——武——”
待所有人渐次安静下来后,顺天府尹才威严的问那失了孙子的苦主:“那依你说,该当如何?”
那苦主悲愤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自然是即刻拘了幕后主使身边服侍的人来严刑拷问,重刑之下,必能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