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先用着,若是不好了时,再设法寻更好的来,务必不会让二奶奶留下任何疤痕,让二奶奶只管放心!”
连贡品都给她送了来,还说了这样贴心的话,也不知宁夫人此举到底有几分真心?周珺琬暗自思忖着,不过不管宁夫人此举有几分真心,至少她已将最艰难的第一步迈出去了,之后的路再要走起来,自然容易多了!
念头闪过,周珺琬听见自己笑道:“夫人委实想得太周到了,待我真真的无微不至,还请郭妈妈回去代我谢过夫人,就说等过两日我身上好些了,再去给夫人磕头。”
郭妈妈忙一叠声的应了,又细心的问候了周珺琬几句,让文妈妈锦秀缺什么时只管去找她后,方告辞离开了。
文妈妈代周珺琬将郭妈妈送了出去,待折回来时,就见周珺琬正独自坐在床上,在嗅那瓶子冰肌玉肤膏,一瞧得她进来,便笑道:“这膏子里竟加了白獭髓,那可是祛疤去痕难得的良药,看来夫人是真开始信任我了,我今日这一砸,总算没白挨!”
文妈妈闻言,并不接话,只是黯淡着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周珺琬心知文妈妈想说什么,非是她不愿意听她的话,而是她实实做不到,遂抢在她之前开了口,“对了,之前是谁送我回来的?我昏倒时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妈妈可知道?”
文妈妈便知道自己是劝不转周珺琬了,只得道:“当时瞧得姑娘满头满脸是血的晕倒后,非但夫人并满屋子众伺候之人,亦连太夫人也唬了一大跳,夫人便问太夫人‘一旦事情传了出去,该怎么与韩家人交代?’,太夫人灰败着脸无话可说,片刻方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至多我管好我萱瑞堂众人的嘴便是,你也管好其他人!’,夫人只是冷笑,说她再不敢轻易相信太夫人的话,还是太夫人再三再四的说,夫人方说再相信太夫人这一次,随即命人送了姑娘回来,又即刻使人去请了太医来。”
这么说来,这一次的针锋相对,是以宁夫人的大占上风而告终的了?也不知道宁夫人这会子是何等的高兴得意,在心里又给她记了几等功?
周珺琬料想得没错,宁夫人彼时的确正满心的高兴兼得意,正与王大贵家的说话儿,“想起老不死的之前几次三番被堵得气急败坏无话可说,竟然还于众目睽睽之下动了手,坐实了她‘不慈’的名声,我真是比大夏天的吃了冰镇的西瓜尚且痛快舒坦,真是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