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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躺到床上后,周珺琬便一直在想要如何尽快见齐少衍一面,问问他十一月十六日到底是个怎样特殊的日子,为何宁夫人白日里提及这天时,会笑得那般明明看起来很慈祥,却没来由的让她觉得诡秘?显然那天并不是齐少衍真正的生辰,可那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她可别无意犯了他的忌讳触及了他的底线,坏了彼此的盟友之情才好!
周珺琬正想得出神,一只略带寒意的大手忽然探进了她的衣襟里,她浑身一激灵,立刻从怔忡中回过神来,心里随即浮上一股浓浓的厌恶之情。
不用说,那只大手的主人正是齐少游。
要说齐少游也真是屡败屡战,越挫越勇,明明在过去的那么多个夜晚里,他已被残酷的事实打击得都绝望了,但一到夜晚,他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又升起一线微弱的希望,指不定今晚上他就行了呢?于是又在周珺琬身上各种实验,弄得周珺琬是厌恶不已,他自己亦是沮丧绝望不已。
今晚上也不例外,齐少游在一番忙活之后,又是无功而退,以致他忍不住重重一拳砸在了雕花牙床的床沿上,让床上的帐子随之一阵颤动,可以想见他用的力气有多大。
周珺琬早对他这样的行为见惯不怪了,也不说话,只是一如既往的低声啜泣着,——一开始她还劝他几句,后来见她越劝他便越生气,便也顺势乐得清闲不再劝,只冷眼看他被气得煞白的脸和赤红的眼睛,心里满是快意,齐少游,在你肆意践践真正周珺琬的真心,在你不闻不问,任你黑心的母亲打掉她腹中的孩子以致她一尸两命时,你可曾想过你会有今日!
耳边又传来齐少游近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我不会放过你……我绝不会放过你……!”
周珺琬故作害怕和委屈的紧了紧身上的被子,然后瑟缩成一团,不再理会齐少游,暗自想道,也不知他这夜夜都念叨‘不会放过你’的‘你’到底是谁?他怎么就只知道说空话,却不付诸于行动呢?她可还等着看好戏呢……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次日,周珺琬起身送毕齐少游,又快速洗了个澡后,便趁手下的管事妈妈们还没来回事前,叫了文妈妈去房间里说话儿,“昨儿个妈妈也听见了我与二爷说的话,我就是想问问妈妈,往年大爷的生辰,府里是如何办的?可热闹不热闹?我瞧大爷的性子,不像是那等喜爱热闹之人,且旁人不知道大爷不是夫人所生,生辰根本不会在十一月十六,咱们却是知道的,我怕一个不慎犯了他什么忌讳,岂非反倒坏了彼此间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