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可还在呢,难道是冰丫头不好了?……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呀!”
“我、我、我……”杜氏仍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崔之放冷冷开了口:“她说不是她给沈冰吃的堕胎药,那就是你给她吃了的?”
“……什么堕胎药?女婿这话是从何说起?我不明白!”沈添财被崔之放问得也白了脸,但好歹还要比杜氏强几分,还知道强撑着为自家辩白几句,“我和她娘怎么可能给冰丫头吃堕胎药,她腹中怀的可是我们老两口儿的亲外孙,我们就算是害谁,也不可能害他们母子!此事必定是有人暗中陷害冰丫头,我先还与她娘说她都六个月了,好好儿的怎么就会忽然成了这样,敢情是有人在暗中陷害,女婿,你可一定要为她做主啊!”
沈添财一席话,说得杜氏也恢复了几分清明,忙强撑起仍软得面条一般的双腿站起来,也辩道:“女婿你既这样说,我也不怕萧大夫笑话儿了,当初我们来投奔你,原便是因为你丈人他没本事,养不活我们母子几个,偏之后凉儿又没了,如此一来,冰丫头腹中的孩子,便是咱们家以后惟一的倚仗了,我和他爹又岂会傻到自断自家的生路?冰丫头她定是被家里哪个素日瞧她不顺的人陷害了的,女婿你可一定要为她做主啊,呜呜呜……”嘴上虽说得顺溜,眼神却在崔之放的逼视下忍不住四下里乱飘,语音也是忍不住颤抖,只得以袖遮脸,假意哭了起来,实为掩饰心里的慌乱。
但饶是如此,依然被崔之放瞧出了几分端倪来。
以杜氏和沈添财的性子,若果真沈冰是被别人陷害的,早在他们发现她被陷害了之初,只怕已闹得阖宅皆知,鸡犬不宁了,又岂会自家偷偷的请大夫去?还有伺候他们和沈冰的人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会至今一个也不见,怕是一早就被打发了罢?再就是正常人若是遇上这种情况,便是再持重,怕也会着急伤心得六神无主罢,可杜氏和沈添财的脸上,却半点伤心不见,只见慌乱,眼神也是飘忽不定,可见此事绝然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既已认定此事与二人脱不了干系了,崔之放也懒怠再与之多说,只唤了李管家至门前,冷声吩咐道:“即刻去提了鲁婆子和红桃来,我有话问她们!再就是叫几个有力气的小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