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偏他出来得急,又没带人跟着,不能相机带他回去,万一他吃醉了露了馅儿,岂非一切都完了?
李延贤却不由分说打发了那个小子,方挑眉道:“少游兄近来莫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不成?一下子便与我生分至此,罢罢罢,少游兄原是侯府嫡子,将来的世子侯爷,瞧不上我小小一个伯府不能承爵之人也是有的,既是如此,我也就不高攀了,告辞!”说罢便要拂袖而去。
这话说得委实不像,齐少游一是不想真就这么得罪了李延贤,毕竟多个朋友永远都比多个敌人好,二来也是被他那句‘将来的世子侯爷’所触动,不自觉想到了之前的事,又不想就这么回去了,因忙拉了李延贤笑道:“瞧延贤兄这话儿说的,我多早晚瞧不上你了?真是家父还在家里等着我!不过延贤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若不舍命陪君子,岂非太过不识好歹?说不得又要延贤兄破费了,延贤兄,请!”
李延贤闻言,这才转嗔为喜起来,“这就对了嘛,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定要弄得那般生分?”
说完与齐少游一前一后飞身上了马,被簇拥着直奔得意楼。
一时到得得意楼,就见雅间里席面已经得了,两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子胭脂与茉莉也已候着了,一瞧得二人进来,便忙起身屈膝见礼,娇滴滴的唤二人:“二爷与三爷可好长时间没来瞧奴家们了……”然后便很自觉的一人一个挨着齐少游和李延贤坐下了。
齐少游被茉莉紧紧挨着,闻着鼻间阵阵的脂粉香气,不由满心的不自在,若是换作从前,他虽觉得妓子们不干净,但逢场作戏还是愿意的,毕竟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可眼下,他却是十足的有苦说不出,便只能尽量不挨着茉莉,只一杯一杯的与李延贤喝酒,并打定主意,再应付一会儿,便找个借口离开,省得真露了馅儿。
却忘记了“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的道理,一开始还控制得住,及至喝了七八杯后,想起今日的遭遇,再想起日后可能存在的隐患,还有自己和宁夫人的病,根本不用李延贤多劝,自己便先将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人事不省……
齐少游一觉醒来,天已是大亮。他一边叫着:“来人!”,一边翻身欲坐起来,却才只一动,便立时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根本坐不起来,只得又躺回了被窝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