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个蓝色小船的无上威能,幻化为土墙挡在霍起前面的月赢上人突然感觉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的身体像是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穿,每一个毛孔都在不停地收缩,他的心跳也变得急促而无力,好像随时都会停止跳动。他仿佛被一只上古凶兽注视着,恒古冷漠的气息几乎将他冻僵。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的眼睛瞪大,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物。他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终于,他无法忍受这种恐惧和不安,猛地转身,向后退去。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被月赢上人护在土墙后的霍起见状,心惊胆寒,声色俱厉地大声嚎叫:“师叔祖,何必怕他一个筑基期小子的装神弄鬼,将他击杀便是。”
“你懂什么!那是……”月赢上人面色沉重,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般阴沉问道:“你手中的可是元婴天师的道器?”
他表面恭敬,那土黄大手暗中却又加了几把力气,将冰甲捏得啪啪作响。
可牧轻云嘴角流血却依然傲然屹立,蔑视道:“哼,算你还有些见识,别说是你的一道分身,便是你的本体在此,我也可重创与你,还有那个混账家伙,别光躲在龟壳里,欺负了我的媳妇,我要剁了你喂狗。”
月赢上人似乎十分忌惮牧轻云手中的荷花,渐渐撤掉傅束他二人的灵力,好言劝道:“小友,你我本无瓜葛,是我这师孙不懂事,多有得罪,不过不知者不怪,还望您大人大量,饶恕他这回。”
“你说不打了,就不打了,那我们青云宗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牧轻云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打扮妖异的修士,这时男时女的声音便是他发出来的。
牧轻云见到此人便撤掉灵力,收起小船,护着霓裳退到他的身后,一副来了主心骨的样子,趾高气昂地看着对面的二人。
来人竟又是一个结丹后期的大修士,被牧轻云护在怀中的霓裳现在知道他的底气在哪了,就算是同样是结丹期的月赢上人,也不过是结丹中期罢了,在这位大能面前根本不够看。
“你是何人?”月赢上人面色陡然巨变,声色俱厉的问道,他在这个房间内设置了结界,此人竟无声无息的闯入,说明他的境界要比他高很多。
“呦,你个丑男,我是何人你还不配知道,不过你得罪的是我家少宗主,还让他受了伤,你让本姑奶奶如何向我的掌门师兄交代?”
说话间,这个结丹后期大修士收起兰花指,扭动起腰肢来,配合他那粗犷的外表,让人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场之人无不心中怪异,却无人敢在面上显现。
“咔、咔、咔……”
坚固厚重的土墙,竟然在这道身影的面前碎裂开来,就像是一张纸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随着这道身影的舞动,腰肢间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力气,无数藤蔓从土墙的裂缝中闪现出来,仿佛被劈天盖地涌现出来的毒蛇缠绕、搅动。
那些藤蔓犹如利刃,不停的分割、肢解着月赢上人的分身幻化的土墙,很快,原本坚不可摧的土墙变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咔嚓!”
土墙再也支撑不住,瞬间崩塌,化作无数泥土从地上飞溅起来。
而原本化身土墙的月赢上人分身也恢复了人形,看着面前的一幕,脸色微微一变。
“哼!”
此人冷冷地哼了一声,看着被藤蔓捆绑的月赢上人分身,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不过毕竟玄庆道观这边出动了许多人手,也不乏结丹后期的高手,月赢上人的分身有恃无恐,依旧大声地叫嚣:“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下手如此狠毒。我玄庆道观在此地还有几位师兄弟,若是真撕破脸皮动起手来,你们青云宗也别想好过。”
“咯咯,我好怕怕呀!”那人拂面妩媚轻笑,接着厉声斥喝:
“我们青云宗难道是被吓大的?小小的玄庆道观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杀了你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一个分身就敢如此大言不惭,是谁给你的胆量?是明心那个老秃驴吗?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让我们不好过的?”
说罢便收紧藤条,让对面被捆的玄庆道观二人吃尽了苦头。
牧轻云附在他耳边嘀咕:“武师叔,别理这个能叫又蹦哒的老头,他就是一具分身打手,杀了他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