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的模样,拓拔宏猛然冲位置上站起,把手里的奏折往桌前一摔,怒道:“这都是些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满朝文武的大臣要来何用,连修缮一座县衙的桥梁都要让朕来决定!下面的官员难道眼睛都瞎了不成!”
“皇上息怒,臣等罪该万死。”殿内啪啪跪下一大片身穿黑衣的侍卫。
拓拔宏听完显得犹为愤怒,火气更大。“除了说这些,尔等还有何用?一群废物!”
“皇上息怒,臣无用之极不能替皇上分忧解难。”侍卫领头上前一步,高声领罪。
“一群废物,只知道听从冯家的走……”拓拔宏怒气越发高涨,说到后面竟是差点吐出“走狗”二字,索性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拓拔宏眉头一皱道:“让福全摆架,朕要去德阳宫。”
“是,皇上。”侍卫头领捏了一把汗,他是冯太后派来盯着拓拔宏一举一动的,平日里拓拔宏再生气也没有失言到如此地步。冯太后和皇上作对,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是冯太后那边的人,在夹缝中求生存。
拓拔宏虽然对冯姗有些腻烦,对她肚子里的子嗣也不甚是喜爱,但一有时日还是会尽量到德阳宫坐坐,不过也仅限于此,之后便会回到朝晖宫小恬。整个后宫他却是不怎么去了,整座后宫再次因为拓拔宏的冷落变得冷冷清清。
过了两月之余,林婉已经怀孕九月即将临盆,冯姗在床上养了将近三个月太医才暂时允许在四周走动。这三个月,冯姗每日躺在床上,日日喝药进补,但凡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便让人查来查去,心里却还是疑惑重重。
怎么那天就那么巧,她差点就流产了?之是查来查去都没有查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冯姗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自己万分小心,现在肚子里这孩子可不是她的命吗?前段时日找太医来看,肚子里的孩子说是男胎的脉象,冯姗抚摸着肚子想着孩子出生以后数不尽的荣华富贵,甚至这天下也是唾手可得,脸上不禁带起了张扬的笑。
御花园的牡丹花因为提早开放,还不到秋季就凋零,在宫人每日轻扫下连花瓣都看不到一瓣,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冯姗由着宫女搀扶,看到凋零的牡丹,心里起了一股快意。想到初皇上为了冯妙莲弄了满园的牡丹,现在还不是等着凋零?冯妙莲又能得意到哪里去?没有了皇上的宠爱和子嗣,还不是比不上她冯姗?进宫前在家中她虽然与冯妙莲是同母所生,在家中娘和爹却一向喜欢冯妙莲,对她多有疏忽。不管争什么都比不过,甚至因此而被责罚,后来时日渐长冯姗对冯妙莲更是起了一种微妙的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