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鹫将她猛地一把推开后,竟是在马车里站起了身!
然后,不出意料的,白琉璃听到了“咚”的一声,俨然是百里云鹫脑袋撞到了车篷而发出的闷响声。
“……”白琉璃突然觉得,她从没见过外表这么精明其实脑子里这么呆的人。
“……”百里云鹫的脸更沉了,明明觉得尴尬,却又不把尴尬表现在脸上,颀长的身子在马车里半躬着,竟没有要坐下的意思,表面给人的感觉是他表现得淡然,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只是觉得自己坐下也不是,不坐下也不是,总之不论如何,都显出一种“蠢”的味道。
这可谓是他自懂事以来第一次在人前失态,只是因为靠他那么近的是白琉璃而已,若是别个女人,他能无动于衷地任她们靠近自己,也能面无表情地将她们削作两段,却为何偏偏面对她,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甚至不知晓自己方才的反应为何会如此大,不过女人而已,他虽没有真正亲自接触过,却还是知道女人是个什么回事,不过是他自己没感觉罢了,怎么方才那会儿他竟有想要咬一咬她那张张合合好似很是可爱的小嘴的感觉,而且他不仅想,还做了,倒是没想到她会那么厉害地还回他一口罢了。
就在百里云鹫为自己的蠢而拉不下脸坐下来时,忽然一只不算很是柔软却很温暖的手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将他拉着坐了下来,这样看似寻常的动作,从来没有过,却又让人觉得再自然不过。
“王爷这么站着是想要用脑袋把车篷顶给顶开么?”百里云鹫不知道,他这个模样在白琉璃眼里显得更呆了,使得她不由失笑,竟也不去计较他方才做过了些什么,而是自然而然地握住百里云鹫的手,拉着他坐下。
可就当白琉璃握住百里云鹫垂在身侧的手时,她自己却稍稍地愣了神,怔愣自己为何能如此自然地握住他的手,不过握便握了,她从来不是什么喜欢死钻着一个问题不出来的人。
百里云鹫此时倒也真像个呆子一样,任着白琉璃拉着他在她身边坐下,两人之间只隔着寸许距离,若没有他们嘴角还残留的血迹与那已经塌坏掉的半边矮榻,方才的那一场不愉快似乎就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