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点点。
“萧大夫人,坐下说话吧。”夏侯义声音冷冷,也完全没了寻日里给萧家的面子,“不知方才云王爷离开时与萧大夫人说了些什么?”
百里云鹫的顿足虽然只有刹那,那极短的刹那明显不够说完一句话,然从萧大夫人的反应,却又证明着百里云鹫必然是与她说了什么。
“回王上,云王爷并未与臣妇说了什么。”萧大夫人的脸色已在慢慢好转,然那因丧子而消瘦的脸膛却始终透着一股晦暗,只见她恭敬地向夏侯义躬了躬身,“臣妇今夜前来,实属莽撞,若是对王上有不敬之处,臣妇甘受处置。”
夏侯义却是未答话,而是微微眯起了眼盯着萧大夫人看,好像此刻他眼前所见的萧大夫人不是以往的萧大夫人一般,而后才缓缓张口,用沉痛的声音道:“萧少公子一事,萧大夫人还是节哀为好。”
“多谢王上挂心。”萧大夫人低垂的眼睑未有抬起,来时还激动不已的声音此时却平缓得听不出她任何情绪,“只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王上曾与臣妇说的事情,请恕臣妇已无心再理,还请王上令寻他人。”
夏侯义默了默后才用一种别样冷沉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事情如此,朕也有一分责任,既然萧大夫人无心,那朕便不强求了。”
“多谢王上,臣妇今夜闹了笑话,扰了王上与云王爷的谈话,请王上念在臣妇失子痛心,原谅臣妇。”萧大夫人说得恭敬得体,仿佛刹那之间她又变成了曾经的那个不输于男子的大夫人,心绪平平,似乎何事也惊不了她一般,哪里还有丝毫的悲伤之态。
“无事。”夏侯义冷冷的眼神似乎想要将萧大夫人洞穿。
“臣妇谢过王上,夜已深,臣妇先行告退。”萧大夫人得了夏侯义的应允后转身离开了,只是她的脚步却不像她的言语般从容,倒很是匆匆。
待出了养心殿,匆匆下了石阶,萧大夫人的双腿竟是忽的虚软,险些跌倒在地,幸而有随侍连忙扶住了她,只听她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吐出两个字,“回府!”
随侍不敢慢,忙扶了她快速去往车马场。
养心殿里,夏侯义背倚在身后的椅背上,断断续续地冷冷笑出声,“呵——呵呵——好,好,好,真是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