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阿渊的咳嗽一般,白琉璃觉得这主仆几人甚是怪异,瞪了百里云鹫一眼后起身走到阿渊身边,将他抱了起来,柔声哄道:“阿渊来,和姨一起吃,别理这群怪人。”
阿渊很高兴,他很想紧挨着白琉璃坐着,但又怕听风骂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百里云鹫为他移过来的椅子上。
这场如平常一般有说有笑然气氛却异常诡异的年夜饭维持了整整一个时辰,白琉璃倒没有在饭桌上坐满一个时辰,因为小鸟儿饿了哭了,她便到里屋喂孩子去了,待她喂了小鸟儿又哄了她睡下再回到堂屋的时候,本来满是饭菜的圆桌已经收拾干净了,地也扫干净了,倒是桌上摆上了三大坛子酒。
暗月不在,应是喂晴天去了,百里云鹫、听风以及暗夜仍是坐在原位,百里云鹫拿着盛着酒的瓷碗,暗夜拿着一只小酒坛,听风则是抱着一大坛的酒,小阿渊窝在椅子上睡着了,身上盖着百里云鹫的外袍。
白琉璃:“……”
白琉璃正要过去抱阿渊到里屋去睡,突然听到猛地拍桌上,抬眸一看,是听风,此刻正站着身,身子有些摇晃,右手按在桌面上,满脸通红,醉态十足。
后来白琉璃才知道,听风有一毛病,就是喝醉酒之后什么都说,而且句句实话,所以平日里他极少沾酒,也所以方才没有人拦着他不让他喝,因为他们知道听风这是自己想要说平日里他不愿在任何人前说的话,也因为他们都想要知道关于听风这三年来的事以及阿渊的事。
“半月诓老子!让老子帮她看一个月儿子,老子给她看了两年了她还没来把她儿子领走!”听风有些咬牙切齿,又是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力道之猛震得桌上的酒坛频频震荡。
“半月姐的儿子!?”暗月刚好走进堂屋,听到听风这一嗓子,立刻蹦到他面前指着睡着了的阿渊追问,“他是半月姐的儿子!?”
“不然你以为老子会带着穆沼……不对,是夏侯沼的儿子两年?为他养两年儿子!?”听风又灌了一口酒,语气很是烦恼,“若不是答应过半月会为她好好照顾这个孩子,老子早就将他扔了!”
“夏侯沼毁了爷,半月居然还帮他生儿子!老子居然还在帮他养儿子!”说到此,听风只觉心口一阵压抑难舒,愤怒地将手中的酒坛用力摔到地上,而后面对着百里云鹫重重跪下身,痛苦道,“听风……愧对爷!恳请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