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虽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看不清容貌,却能从他们的脚步清楚地辨认得出是百里云鹫与暗夜。
“夜夜!”暗月不顾雨势,冲到了暗夜面前,暗夜怕她淋雨,连忙大步走到医馆屋檐下,暗月为他取下斗笠,直到看到暗夜的脸,她才稍稍安了心,继而紧张地问道,“你到哪儿去了?不是说好的今儿白日就会回来的吗?”
暗夜直到暗月为他担心,心里柔柔暖暖的,冲她柔柔一笑,道:“小妹替我把蓑衣脱了,进屋说吧。”
暗月正想着夜夜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脱个蓑衣居然都还叫上她了,但是想到她的夜夜平平安安地回来,却也没觉得有什么。
然,当暗月脱下暗夜身上的蓑衣,看到他背上背着的一名浑身湿哒哒显然已经昏过去的姑娘时,她惊得一脚立刻踹到暗夜的腿上,咬牙切齿道:“夜夜你给我滚出去!”
正在解蓑衣的百里云鹫面无表情,暗夜吃痛皱眉,白琉璃吃惊,暗夜见百里云鹫看也没看他只径自往里走,连忙道:“爷您别走啊!这可是您家里的事啊!”
暗月作势要将暗夜往外推,暗夜先她一步飞快地将背上背着的昏迷姑娘像丢烫手的山芋般丢到了白琉璃怀里,当下急着将关系撇清也顾不得白琉璃是他们的准夫人了。
白琉璃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自能稳稳当当地将暗夜甩过来的姑娘稳扶住,尽管她的第一反应是想别开身。
当白琉璃目光扫过昏迷姑娘那张面色苍白的清秀脸蛋时,呼吸倏然一窒,面上是难得展现出的震惊,不可置信地低呼道:“沙……木!?”
那个姑娘,的确是本该远在溯城照顾老白越的沙木。
暗夜说,他本该能在今儿白日就能回到溯城的,奈何雨大路难行,只能放缓速度,在途经人烟稀少的一处山地时,这个姑娘不知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拦下了他们的车队,问了他们要去往何处后便硬是要赖着他们的车队,求他们带她一程,还不待他们答应,她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暗夜又说,他觉得这个小姑娘长得很像白琉璃曾经在溯城的婢子,加之又不放心将她一个不省人事的姑娘家丢在男人窝的镖局,是以只能将她背回来了。
谁知道,还不待他说明事情原委,他便遭令人他的小娘子一脚狠踹,好像他在外面偷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