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毒素可驱净了?”做到如此程度若还未能除净,若是再为他驱毒,岂不是更伤她?
“未驱净。”温柔微微摇头,三十年之毒,如何能说驱净便驱净。
“若阿柔再为我驱毒,可否会要再伤自己?”冷澈微微蹙起了眉,明白了自己的情意之后,他要爱她护她疼她怜她,绝不能再让她为他而伤了自己,更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她。
她是他的,由他来护她一生。
冷澈目光灼灼深情而坚定,让温柔猛然心跳加速,不敢直视,微微别开了眼,道:“不会。”这依然是个略显尴尬的问题,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再加上,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衬得他的面容愈加俊逸迷人,让她有些受不住,若是换做以往,她定会淡笑处之,可如今不一样,他与她不再是今日之前的他与她,她暂时还不能冷静如常。
“这便好。”他不舍得她再伤了自己。
“那么今次,王爷就必须听温柔的,不可让温柔再为王爷担忧。”他必须好好歇息,否则她绝不会参与这军国之事,因为这毕竟是古时候,就算他赞赏她,军中亦不是她一介女子所能去的地方,“到了漕城之后,王爷必须在漕城好好歇着,不可随处走,边军之事,只管交给温柔便好。”
“不行。”冷澈又一次黑了脸,不是信不过她的才具,而是怎么听着就像她是丈夫他是妻子。
“那王爷就是要害死温柔。”不行?那就等着她拿命来救他吧。
“……”冷澈似乎经过极强烈的内心争斗,才冷着脸道,“便听阿柔的。”
“阿柔见到三弟,只需将此玉符交予他看,道是代我行事便可。”冷澈将一块刻着“白”字的玉符递给温柔。
温柔接过那块白字玉符,上好的玉质,看来便是他白王身份的象征,“王爷是怕紫王爷信不过温柔?”
“非也。”冷澈微微摇头,“不过多了此玉符在手,便可免去诸多不便,行事更加方便罢了。”
“如此,王爷就在漕城等着温柔的好消息便好。”温柔握紧玉符,向冷澈绽开一记自信的微笑。
“到了边军军营,一切皆有三弟在前,阿柔无须太过劳顿。”三弟的能力,他信得过。
“温柔谢过王爷关心。”
说话间,漕城城门便就在眼前,马车驶进漕城,只见漕城又是在慢慢恢复平日里的熙攘,马车往里驶去,在一间当铺门前停了下来。
“夙夜,务必照顾好王妃。”冷澈下了马车,望着夙夜,叮嘱道,只有夙夜跟在她身边,他才能放心。
“爷放心,夙夜定会好好照顾王妃。”夙夜说着,向冷澈抱拳躬身,而后便又跳上了马车前驭手旁的空位,驭手便驾着马车往边军军营去了。
温柔掀开车帘,向冷澈微微点头以示放心,冷澈亦向她微微颔首。
马车驶远,驶出了视线,冷澈便转身进了当铺。
“为我备辆马车,尽快。”冷澈一踏进当铺,便压低音量向前来迎候的伙计命令道,伙计点头,退下。
目下,不仅是边境即将有大事发生,便是帝都,定也会随之有事发生,漕城既然已经无事,且有阿柔与三弟应对,他必须尽快赶回帝都。
不过是不想让她忧心,才骗了她,请恕他不能遵照她的话好好休息,一切平息之后他再向她说明。
马车备好,冷澈踏上了马车,沉着脸,冷冷道:“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帝都。”
马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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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一处。
温柔站在挡着鹿砦的军营口前,抬头望着那迎风招展的黑色大纛旗,感受着这许久未曾感受到的只属于有序组织的整肃之气。
只见那左边一面大纛旗上绣着“夷”字,右边一面大纛旗上则绣着“紫”字。
“王妃,军营已到,请随夙夜进去。”夙夜走到温柔身旁,躬身垂首道。
“夙夜,记住,现下我是王爷挚友云游云公子,注意你的称呼。”
“是,夙夜记住了。”
夙夜向守卫的士兵亮出了紫王腰牌,便有一名士兵前来为他二人引路,途经校练场,温柔不禁驻足观望,只见那步军整齐的阵容与步伐,那几乎冲破云霄的呐喊声,温柔似乎能感受得到属于一个国家的正气之所在,有这样整训有素,士气凛然的将士们在,难怪海国会使出那样卑劣的手段。
看不出夷国庙堂这般晦暗的国家,竟还有此等整肃的军队,将无能,则士昏乱,温柔心底不禁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