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便在他们成亲那天,出了家。”说完之后,纵然事情已过了二十多年,元真道姑仍然忍不住泪流满面。
听到元真道姑讲述自己的过往,崔娆与蔡静蕴不禁唏嘘不已。
不管此事谁对谁错,杜藜此人,终归也是一个苦命的姑娘。
想到这里,崔娆擦了擦泪,对着元真道姑泣声道:“杜姑姑,对不起。”
元真道姑转眼看着崔娆凄然一笑,“傻孩子,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再说了,我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报复过谢韶和卢璇了。可报复完了,我便再也没有开心过,更是从此便生活在愧疚之中,每日都在神明牌位前诵经,以求赎罪。”
崔娆一听,便知道元真道姑所说的报复肯定不是指她出家之事,忙问道:“杜姑姑与谢司马之间还什么事吗?”
元真道姑顿了顿,看着崔娆,定定说道:“你知道谢韶之前还有个长子吗?”
崔娆点了点头:“知道,听说三岁的时候便夭折了。”因为爱慕谢浔,对谢家之事,她一向比较在意,因而知道谢浔有一个哥哥,不过很早便没了。
元真道姑眼睛一眨,眼泪便顺颊而下:“若不是我从中作梗,那孩子也许不用那么早死的。”
崔娆一听,面色大惊:“杜姑姑,你这话是何意?”
元真道姑拭了拭腮边的泪水,缓缓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成日在神明面前诅咒谢韶与卢璇的原因,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谢澈一生下来便有心病,谢家请了不少医工才将他保了下来,活到了三岁。三岁之时,那孩子突然病重,药石无灵,卢璇得知我师父生前所配的续命保心丸也许能救谢澈,便不顾自己当时已身怀六甲,亲自来清音观求药。”
“这续命保心丸是我师父太玄真人生前所配,因极材料极难集齐,因为很是难配,故而特别珍贵。师父上山采药摔到崖下突然身故,没有留下配方。她去世之后,此药世间便无人能配。”
“卢璇来求此药之时,师姐们搜遍了师父的房间,都没有再找到那药。那日,卢璇是痛哭着不肯离开清音观,定要拿了药才肯走。最后还是谢韶得到消息,赶来将她带走的!第二天,便听说谢澈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