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想起那卫春华狠厉的注视,以及他所言的那些手段后,还是不禁令他背脊一阵阵的发凉。
不过,由于一直以来对于朝廷的忠诚,仍是令福康安没有分毫的动摇,而且他也确实不知晓可兰经的下落,他也十分疑惑他存不离身的经书究竟去了哪里?
恰在此时,卫春华自庙外回来,手中还提着一个大大袋子,里边不时地发出吱吱的叫声,而袋身也在不停地抖动。
见状,福康安不由得咽了口口水,脑中不由得勾画出卫春华所言的那些骇人听闻的威胁手段,诸如将自己身上放满老鼠之类。
一想到那些画面福康安顿时觉得浑身升起了鸡皮疙瘩,纵使是用皮鞭狠狠的鞭笞他也不会有这般毛孔悚然的感觉的。
而卫春华却在一步步的走近他,福康安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心弦绷得紧紧的,就似要断了一般。
“是谁?”恰在此时,一直保持沉默霍青桐凝眉问道,一边手已扶住了剑柄,全身战备。
闻言,卫春华也是凝神静听,发觉那气息虽不十分明显,却也确实感应到这破庙里还有其他人,隧也擎着双钩,冷声道:“里面的人是谁?快出来!”
然而却并没有人搭话,回答他们的仍旧是一阵的静默。
于是,霍青桐与卫春华二人相视一眼,便一起朝神像后面走去。
整间破庙也不过在方寸之间,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人的藏身之处。
待走至近前,翻开一块黄色的的缎布幛子,后面则有名小男孩正蹲坐在那里,看起来约莫八岁左右的样子,虽然衣衫狼狈,却仍是看得出原本的衣着甚是华贵。
此时,男孩正瞪着一双溜圆的黑眼睛,一会儿望望霍青桐,一会儿又望望卫春华,然而或许是由于方才卫春华在对待福康安时太过狠厉,所以那小孩一触到他的身上就有些怯怯的,甚至还有些发抖。
最后便只将目光锁在了霍青桐一人身上,而那副模样却有些可怜巴巴的。
“姐姐,我只是在这庙里休息……休息的。”男孩微颤着声音说道,听起来仍是有些稚嫩,也有些惊慌和惧色。
不过,所幸的是他并没有似一般的孩子那样大哭大闹,也算得是十分的难得了。
“怎么是你!”
“叔叔?”
就在霍青桐半哄半劝的让小男孩自佛像后出之时,却是由福康安口中发出了一道惊呼,而那两人皆是一副惊讶的表情,看来确是相识的。
“你们认识?”霍青桐思索了一瞬仍旧问道。
闻言,小男孩点了点头,便对霍青桐说道:“哥哥,在安西的时候我见过一次这位叔叔。”
而福康安却是不由得介怀那句“叔叔”,刚开口说了两句,可一触及卫春华冷冷的眼神,以及其手中的袋子便转为了小声嘀咕。
霍青桐将这些小细节看在眼中,然后一笑了之,
而男孩却是个执拗性子,仍是一脸诚然的解释道:“是我姐姐说你是叔叔,我才这样叫的。”
“你姐姐?对!一定是你姐姐!是她偷了我的……”福康安却是一惊之后却又欲言又止,见状不由引得霍青桐侧目。
然后,便只细细的问这孩子的来历,一来她思索着总要帮着孩子回家,二来根据方才福康安的神态她直觉这孩子或许是寻得可兰经的一个线索,还有他口中的姐姐。
而这孩子虽然早熟,却也只是各半大的孩子,所以在霍青桐安慰了一会儿后,便就极信任的讲出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这个男孩子就是铁胆庄庄主周仲英的幼子,名叫周英杰。
而这次离家,也算是和红花会有些缘故,只因前些时日红花会的四当家文泰来藏身于铁胆庄内,而后张召重率众前来捕捉文泰来时,周英杰却受张召重之激而透露文泰来之行踪,最后害得文泰来被捕。
之后其父周仲英回到府中,问清事由之后竟是欲杀其泄愤,以告红花英雄,在母亲的劝阻下他方才逃了出来,然后周折的躲进了一艘船上,然后便稀里糊涂的到了徐州。
起先周英杰是不敢回家,而上了船之后才发现已回不去家,现在更是不知道怎么回去了。所幸的是一个才这么大的孩子只身在外至今倒还平安无事,也算是十分的运气了。
听罢这一切霍青桐则是心中对那位周仲英的做法有些不解,汉人有句俗语道子不教父之过,教育子女本就是他的责任,他又怎可因为儿子害其陷于不义之地就狠下杀手呢。
不过,既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