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秋猛地推开他。
谢随手还握着白念秋的腰,皱着眉头看他。
他不知道白念秋为什么突然生气,闹别扭。
白念秋抿着唇,冷冷的与谢随对峙。
“你放手!”
谢随摸了摸他的头:“秋秋,别闹了,听话点,你身体还没好。”
白念秋听他关心自己的身体,简直要气笑了。
“关你什么事儿?”
“秋秋,你烧才刚退,想去学校我送你,今天天冷,路上风大,要是因为生病耽误了上课可就不好了,不是吗?”
谢随语气温柔,一双桃花眼没有丝毫温度,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像是要把人身上的肉肉深深割下来。
白念秋身上微不可察的颤了两下。
手攥紧拳头,他怎么忘了谢随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现在没办法彻底离开,只能暂时忍下来。
“谢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着急了,麻烦你送我去学校吧。”
白念秋低着头侧着身子,不去看谢随,他感觉被一道冰冷的目光定在了那里。
谢随松开了他,随手取了块围巾给白念秋细致的围上。
谢随心里叹气,让白念秋不去生气,去也生气。
“谢哥……来不及了,我们快先走吧。”
白念秋语气软绵的催道,此时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白念秋不怕谢随,他是气的。
谢随一如上一世一样,自己决定的事旁人怎么也改变不了,他总是强行让别人听从他。
他现在只想立马!迅速!离谢随远远的!
既然谢随想送,就让他送,还省了自己的打车钱呢!
谢随看着白念秋眼睛闪烁,脸色千变万化的,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白念秋心里一激灵。
“还是不乖呢。”
“算了,这次就放过你。”
……
天阴沉沉的。
白念秋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车窗外。
车里一时无人说话,寂静无声。
很快便看到了学校。
白念秋正准备下车,冷不丁听到谢随说话。
“秋秋,衣服合身吗?”
白念秋开车门的手顿住了。
“很合适啊,怎么了?”
“我记得这是你第一次来我的这处房子,你是怎么准确的找到洗手间,在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的呢?”
白念秋背对着谢随,手心冒出了冷汗,身体僵住了……
“地方就那么大,我又不是眼睛不好使脑袋烧坏了,衣服当然是从衣柜里拿了,还能凭空出现不成?”
白念秋边下车边飞快说着,“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跑进了校门。
谢随盯着他逃跑似的背影看了很久,直到看不见身影才开车离开。
白念秋非常着急,鼻头都冒出了点汗意。
现在已经七点五十五分了!
他一路上无视别人异样的眼光,紧赶慢赶的到了教学楼底。
白念秋靠着楼梯扶手,还没歇一会儿喘口气,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身体沉重的像是驮了头牛……
终于,白念秋在一段优美的铃声后赶到了教室门口。
讲台上的教授手里拿着点名册正在点名:“白念秋,白念秋?没来吗?”
“孙…”
“到!教授…我来了……”
白念秋喘着气赶紧喊了一声。
陈教授扶了扶眼镜,抬眼看着门口气喘吁吁的人。
“进来吧,下次提前五分钟来。”
白念秋看着陈教授架着眼镜的高挺鼻梁,下意识地点了两下头。
“不好意思教授,谢谢您。”
教室里只有中间的几个座位是空着的。
白念秋寻位无果后,默默在中间的位置坐下了。
此时白念秋才发现一个问题,旁人都拿着书本和笔。
而他只顾着自己人到教室,却两手空空的来了。
陈教授是出了名的严厉不讲人情、说话不留情面。
而且阴阳怪气那是一把好手,在学术上有着近乎变态的执着。
就比如之前,三十个学生,有一多半都挂科了!
某些学生甚至补考都失败,只能重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