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包间内无人说话。
谈景瑜果然没再追问。
“咚咚”,门被适宜地敲响,男侍应生推着餐车,且带着一位穿着燕尾服的先生进了包间。
白念秋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您好,这位是我们店里的小提琴演奏家,由他为您演奏小提琴曲——《春天奏鸣曲》(Spring Sonata)。
我将为您上菜。”
上完菜,侍应生礼貌离开。
演奏家手持小提琴,用弓子轻轻拉动琴弦,优美的旋律随之流淌出来,音色清脆而悠扬。
白念秋拿起刀叉,仿佛受过专门的西式用餐礼仪培训,动作优雅又从容,游刃有余地切着牛排。
一曲表演完毕,演奏家致谢。
白念秋向他礼貌回应。
演奏家走后,白念秋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只右手拿起叉子。
介于刚刚不太愉快的事情,白念秋不好过于放飞自我,没有再像上次一样和服务员要筷子,他怕坐在对面的人拿起餐刀,忍无可忍地一刀插进他脑袋里。
白念秋手拿叉子,只用叉子叉菜,他边吃边瞥一眼谈景瑜。
谈景瑜被白念秋吃一口就他看一眼的样子烦到了,真正的忍无可忍。
白念秋觑着对面人的面色:要来了吗?刀子。
谈景瑜正好出口的难听话深深憋了回去,差点憋出内伤。
白念秋一脸兴奋,仿佛做了什么坏事还一脸无辜倔强地看着谈景瑜。
谈景瑜:“……”
白念秋看谈景瑜什么也没说,没有任何动作,有些许失望。
他挺期待和谈景瑜过两招的,最近他上班遇到的老流氓有点多,他便在上班摸鱼时偷偷学了几招,还想在谈景瑜这校验下学习成果呢。
谈景瑜有点看不明白白念秋地表情,终是忍不住道:“好好吃饭,刚才背你的时候,你身上的骨头硌的我生疼。”
白念秋神游天外,只听到后半句,一脸不可置信:“什么?肾疼?”
“……”
谈景瑜彻底沉默作罢了。
白念秋的耳朵和胡说八道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
白念秋看谈景瑜无甚反应,也不再管他,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片刻后,风卷残云,叉子所过之处一片光洁明亮。
白念秋吃完后,坐姿端正,优雅地拿起一旁的纸巾轻轻擦了擦嘴。
谈景瑜也放下了餐具。
他看着白念秋用餐巾纸微遮着嘴,问道:“你的菜还吃吗?”
“你没吃饱我便叫侍应生过来,你再点些菜。”
谈景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他开始反思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看白念秋的腕表,还背着他来吃饭。
“你不舒服吗?”白念秋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的钱包———谈少爷。
怎么回事?不会被自己吃饭的样子恶心到了吧。
他不是故意的,他很久没吃上这么一顿丰盛的午餐了,有些按捺不住。
如果是顿中餐就好了,这些大少爷怎么都爱来吃西餐呢。
白念秋心想:他已经很收敛了。
出来吃饭就是要顺心如意,在乎那么多礼节干什么。亏他还把谈景瑜当成自己“亲密”关系的人呢。
谈景瑜不知道白念秋心里头那点歪歪绕绕,他在想这人是八百年没吃过饭了吗。
带白念秋来这里,主要是因为需要一个安静地场合。
“你是谢随的什么人?”
白念秋听陈景瑜冷淡地问他。
“谢随是谁?我不认识。”白念秋一如往常笑眯眯地望着陈景瑜。
这时包间门被敲响了一声,突然被人拉开。
来人气势汹汹,穿着一件长风衣外套,英俊挺拔,身材高大,脑袋几乎顶上了门,耳朵上带着两个耳钉,进来后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坐着的两个人。
“尹龚?”白念秋率先开口。
大高个杵在门口没动,脸色有些难看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这时座位上的两人同时接了话,两人声音重叠在一起。
白念秋鄙夷地回道:“你瞎么?关你屁事。”
“跟你有什么关系。”谈景瑜冷淡地坐在那喝咖啡,除了刚进门的那一眼,之后再没给尹龚一个眼神。
“切。”尹龚在侍应生带着演奏家来包间演奏时,他路过这个包间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