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冷笑。
“你是故意把我妈的镯子给他戴上的吧。”
沈崇恩:“怎么?马上快三十的人了,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吗?”
沈煜:“沈崇恩,我妈死就是因为你……”
“我什么?没有我沈崇恩,你现在什么也不是。”
沈煜手指头咔咔响了几声,他攥紧拳头,浑身颤抖着。
他头也不回的回了卧室。
卧室一片狼藉。
难怪刚刚秦医生一副那样的表情。
保姆进来收拾了房间。
窗帘缓缓地打开,窗户半开着。
温暖的阳光透窗户,轻轻洒在他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仿佛在为他诉说着一首悲伤的诗篇。
他那苍白的脸颊上毫无血色,唇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微长的头发散乱在枕头上,似乎在诉说着昨晚的痛苦与挣扎。
此刻的白念秋,像是一个受伤的天使,脆弱而又无助。
昨天鲜活的一个人,今天便死气沉沉地躺在了床上。
突然,一阵“叮铃铃铃铃”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白念秋的手机响了。
沈煜被声音吵的头疼,他直接接起了电话。
里面一道冰冷冷淡地声音传来:“白念秋,你在…….”
“他在我家。”沈煜抢先回答。
“你是……”
沈煜:“我是他老公。”
对面认出了他。
“沈煜。”
沈煜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懒洋洋地回:“嗯哼?”
“大清早的找我老婆干什么?谈景瑜。”
电话对面的谈景瑜手紧攥着手机,控制着声音:“他的班长联系不到他,让我帮忙转告白念秋赶紧来参加校庆彩排。”
“哦,没了吗?挂了。”
沈煜果断地挂了电话。
他当是什么急事儿。
他看向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人:“白念秋,谈景瑜帮你的班长状告你让你赶紧参加彩排去。”
白念秋仍在昏睡着。
没有回应他。
“我可转告你了,你起来了可别怪我啊。”
沈煜换上一身黑色西装,衣着得体,神采奕奕地去公司上班了。
一进办公室,眼前的景象让他直皱眉头。
办公桌上的文件资料堆积如山。
白念秋醒来。
他脑袋昏昏沉沉的,抬手想揉揉太阳穴,发现自己的手被包成了个大白馒头,只落出了指尖,整只手圆鼓鼓的。
上面还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下别说攥拳,指头动都动不了。
该死的沈煜。
他竟然说沈煜人挺好的。
简直是放屁。
“哟,醒了?”
沈煜坐在椅子上,长腿随意叠着,懒洋洋的拿着本书,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面部线条在灯下显得格外柔和。
白念秋冷冷地看着他:“几点了?”
沈煜翻着书,头也不抬,“刚过七点。”
白念秋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还赶得上去参加校庆排练。
沈煜抽抽嘴角,“你想去参加那劳什子校庆?”
“死心吧。”
接下来那句话给白念秋当头一棒:“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白念秋眼皮一翻,躺回了床上。
沈煜继续看书,“你要没事了就来公司上班。”
“我要回学校。”
白念秋动也不动。
“给你脸了是不是?”沈煜把书撂在了一旁,抬头盯着白念秋。
他本想再说些什么,看见白念秋的大猪蹄子放在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早点回春景苑,我让司机接送你。”沈煜交代完后去上班了。
春景苑是沈煜的家。
佣人给白念秋送上衣服,一套小码黑色西装。
“这是沈少爷专门给您准备的。”
白念秋穿上衣服坐着沈家的车去了学校。
所有的课程在上周就已经结束了。
白念秋联系了班长,班长让他下午过来学校礼堂,今天刚轮到他们班。
这一身衣服很是打眼,引得众人频频回头。
很少有人在学校里穿这么一套正式板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