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您作为病人的家属,请好好照顾病人,白念秋先生的身体状态很不好。
您若不想照顾,也请不要刺激白先生。”
沈煜站在一旁听着医生说话,心想:我算哪门子家属。
医生皱眉继续说下去:“由于服用了精神药物,白先生的记忆出现了混乱,他可能无法完全回忆起事件的顺序或细节,近期还可能会出现注意力下降的问题,
我已经给他配了药,预估近两天便能恢复,他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全,伤口容易留疤,注意平常不要碰水,
还有……”
沈煜耐心地听着医嘱。
他回到病房,只见白念秋坐在床边,护士正在为他换药。
护士小心翼翼地清洁额头上的伤口及周围的皮肤,然后涂上药膏,动作轻柔,尽力减轻他的不适。
伤口已经逐渐结痂,根据伤痕足以看出当时的惨状。
白念秋微微颤抖着,忍受着轻微的疼痛,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试图转移注意力,看向进来的沈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
护士包扎完毕,离开前轻声安慰他:“你的伤口恢复得很好,继续保持良好的清洁和休息,很快就会好的。”
白念秋朝着她微笑,轻轻的颌首。
护士小姐羞涩地涨红了脸,离开了病房。
沈煜坐在白念秋床侧的椅子上。
他悠闲地靠着椅背,两条大长腿交叉翘起二郎腿。
白念秋目光灼灼地盯着沈煜:“你是我的家属嘛?朱助理说你是我的未婚夫,可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从不和不爱的人结婚。”
沈煜咧嘴一笑:“我是你爹。”
瞬息之间,白念秋脸上的笑意消散无踪,他果断地转身躺下,背朝向沈煜,同时盖上了被子。
“嘿你什么态度,为了给你治病,花费我这么多天,看护你,小心地照顾着,当你爸委屈你了?”
沈煜见人不理他,用中指戳了戳白念秋的侧脸。
白念秋拍开他的手,转过头,一脸气呼呼的看着沈煜。
“你一点都不用心照顾我!都怪你我才头痛的。”
沈煜捏了捏自己的指骨,咔嚓咔嚓响了两下,他挑了下眉头:“白少爷,想要我怎样照顾您,亲手给您喂饭,还是亲自伺候您上厕所?”
白念秋不说话了。
沈煜想了想,试探地询问:“现在你该想起让你感到头痛的那个人了吧?”
他有点期待白念秋的回答。
半晌,病床上的人终于开口。
“他不爱我。”
沈煜:“…….”
沈煜这次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朱恒站在病房门口,突然有点心疼自家老板。
沈煜已经在这座城市耽搁了太久,项目顺利进行,公司里的很多事还等着他去处理。
朱恒忍不住劝沈煜:“沈总,您何必跟病人置气呢,白少爷也不容易。”
朱恒说完这句话,便立即后退了两步,与沈煜保持距离。
沈煜脚步不停,“我跟他生什么气,我又不是真的是他家属,倒是你……”他突然停下转身,居高临下地看向他,
“朱恒,别以为他给你说了两句好话,你就万事无忧了,继续给我查,查不出来你也得完蛋。”
朱恒走着路差点撞到沈煜,听完他说的话,不禁咽了咽口水。
沈煜坐飞机回了公司,朱恒留在这里的医院陪着白念秋。
白念秋注意力难以长时间集中。
他精神不济,吃完饭就玩游戏,玩累了直接倒头睡觉,无聊时就出去散散步。
朱恒每天尽职尽责的陪着白念秋,白念秋去哪他就跟到哪。
白念秋经过这几天的好好休养,身上乱七八糟的淤青,手指骨裂,膝盖的磕伤渐渐地好转。
皮肤上的疤痕很难消除,白念秋经常看胳膊上的疤印。
朱恒安慰:“白少爷,您不用担心,沈总一定会让您完好无缺,他还是很担心您的。”
白念秋两手托着腮帮,坐在医院花园里的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眼前大片的花丛。
“那他怎么不来看我。”
朱恒担忧地看着白念秋,对此感到非常痛心,转头偷偷告诉了沈煜。
他严肃的向沈煜汇报白念秋的近期状况:“沈总,白少爷说他非常想您,没有您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