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睡在客房，白念秋和陈渡舟住在一间。

他大咧咧地坐在床上，哪有刚才一副小白花的样子，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丝巾，伸长胳膊，示意他来拿。

“教授，还给你。”

陈渡舟目光冰冷。

“你可真是有能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能怀孕？”

白念秋吐了下舌头，做了个滑稽的表情，他只在意别的点。“教授，我今天漂亮嘛？有没有那个什么连依依好看呀。”

“从哪里弄来的假发。”

“随便买的。”

白念秋微微拎起裙摆，转了一圈，顺势跌进陈渡舟的怀里，仰着脑袋，眼睛微眯。

长长的墨发垂在身侧。

陈渡舟眉目深沉。

“洗澡去。”

浴室响起水声，陈渡舟本不想再和白念秋有任何关系，但自从他走了以后，整个家里到处都有他的痕迹。

他们阅卷是看不到名字的，但他看到那个字迹，就知道是白念秋答的，答的很好，和参考答案几乎一模一样。

开放式课题，怎么能和答案写的几乎一样。

陈渡舟想让他再考一次。

浴室门打开，陈渡舟的思绪被打断。

“教授。”

白念秋穿着之前落在这的睡衣，他没想到还没被扔掉。

长袖长裤，睡衣的扣子扣在最上面，显得十分乖巧，还有一头墨黑的……长发。

“怎么，这头假发是焊在你头上了？”

白念秋笑嘻嘻地：“我以为教授您会喜欢呢？”

“过来。”

白念秋听话地走过去，身子没骨头似的就要往他身上倒。

陈渡舟去开柜门。

白念秋扑空了，脚步踉跄了下，差点摔倒，他故意音量提高：“陈渡舟！你怎么这样对我，我可是怀了你的孩子……”

然后看着陈渡舟在一个箱子里翻了翻，拿出一瓶药油，声音渐渐变弱。

“伤着没有，趴下我看看。”

白念秋戏精上身，歪倒在床，“诶呦喂，”手扶着额头，胳膊肘撑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秀眉微蹙。

“我好痛啊，全身上下哪都疼，腰疼胳膊疼，胸口和屁股也疼，陈教授，我这不会是要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