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气?我还没生气呢……
她轻蔑的撇撇嘴,也不打算去哄他。若不是他说话不经脑子,她也不用这么绞尽脑汁的去想该怎么收场吧?特别是现在她的小腹咕噜噜的隐痛,时不时的还徘徊着一股股热流,更让她无暇顾及岳少秋。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揽胜稳稳当当的停在楼下,汤圆解开安全带正欲下车,一直沉默的岳少秋突然开了口:“什么味道?”
味道?
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鼻翼动了动。不说还真没有察觉,车里的确有些奇怪的味道,腥腥的但很轻微。
蓦地,她突然想起来了:“哦。那个……可能是鱼……”
“鱼?”岳少秋楞了楞,不解的望着她:“哪里来的鱼?”
要说到这鱼啊……
汤圆眼睛一亮即刻来了精神,眉飞色舞的比划着:“你们集团附近的下跨立交不是积水吗?鱼可能是从水库里面冲出来的,全都冲到桥下面去了。大家都去那里摸,特热闹!你没看见那场景有多……”
“你也去了?”
清冷的音调打断她的喋喋不休,眼前的男人意味深长的瞥她一眼,随后抽出一颗烟递到嘴上。可他还没来得及点燃,汤圆眉心一紧抓住了那根烟扔出了车窗。
“烟瘾真大。”她低声嗫嚅了句,回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不卑不亢的说:“是,我下去摸鱼了。”
以前她对岳少秋还有些敬畏,大多是因为她做贼心虚;如今她的身份已经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恢复她的原始本性。她恨不得岳少秋哪天一烦撕毁了合同好放她滚蛋,那她一定会大义凛然的将银行卡仍在他脸上,头发一甩潇洒离开。
正当她为那漫无边际的幻想窃喜时,一阵咬牙切齿的怒吼将她吓的一颤。
“你还好意思说!我正纳闷你怎么只是淋了雨就发烧了,敢情你下河摸鱼去了?你办事能不能思前想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岳少秋管不饱你饭呢!”
汤圆惊得瞪大了眼,紧紧盯着眼前这个莫名发飙的男人。只见他发泄似得砸了一下方向盘,打开车门扭头就走。车门关上的瞬间只听他低吼了一句:“真不知道汤市长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半吊子女儿!”
什么?他说什么?
汤圆一下子被他弄懵了,她不就是摸了个鱼吗?又跟他管不管饱饭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她淋雨还不是为了他?
好啊……恩将仇报的岳少秋!
得出了此人不可交的结论后,她蹙着眉头打开了车门,对着已经进了大厅了的男人低吼了一句:“你说我可以,别带上我爹!”
汤圆狠狠的将车门关上,嘭的一声,车都跟着颤了颤。打开后备箱提出了那红色的塑料桶,里面的鱼儿正在不深不浅的水里争先恐后的游。
还没死,可以吃上鲜的了。她的心情这才好点,长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大厅。此时电梯正从17楼往下来,汤圆提着桶站到了岳少秋的身边提醒了句:“锁车。”
岳少秋双手抱胸的站着,只是手指动了动按了一下钥匙。电梯门被擦得锃光发亮,汤圆很明显就看到了他那横眉怒眼的模样,跟别人欠了他几个亿似得。
大厅有四台电梯,两台正在例行维修,剩下的两台一个停在了20楼不动,一个则龟速下移。跟这样火气十足的男人站在一起,她是从未有过的尴尬。他不言,她亦不语,空气冷得可以凝成冰。
最终她向右边移动了一步,意图离这个炸药桶远一点。
正当这时,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慢条斯理的走进了大厅。汤圆回头一看,嘴唇翕动了一下刚想打个招呼。可一旁的岳少秋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轻咳了一声。她也只得闭上了嘴,朝那个戴着金丝眼睛的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叫刘波,住在他们楼下,是一所大学的年轻讲师。几个月前她忘记了关大阳台的水龙头,水漫金山的时候她还在睡午觉,直到这个男人火急火燎的找上了门她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事后岳少秋派人将刘波家被水泡了的阳台顶棚翻修了一遍,因为这事儿她还被岳少秋怒斥了一顿。并不是因为她忘记关水龙头的粗心,而是为了她随意给陌生男人开门,而且还让这个陌生男人进自己家坐着。
这栋楼上住的非富即贵,这刘波的老爷子也是在本市做生意的。自那之后她倒偶尔在电梯上见到刘波,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也算面熟。可岳少秋却和刘波不对眼,每次见到刘波总是爱答不理的,这倒让汤圆很是不解。
这不,刘波走到